“雨停了?”
本來傾盆大雨不知為何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這場雨的主人。
扶南見雨消失,終於抬起了頭,看著恢複晴朗的天空皺了一下眉頭。
“不是我!”
“是我!”
斷壁殘垣之間,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手中拿著一把折扇突然出現,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粉嫩的女孩。
“既然結局注定,各位能否就此打住?”書生拱手說道,“畢竟這是我那便宜徒弟所創下的基業,我這做師父的自然不能讓徒弟的王朝就這麼散了吧?”
“天機書生?!”
除了王良,扶南、小雲還有騰安浮異口同聲地叫道,臉上的表情震驚至極。
天機書生?
王良臉色怪異,這個名頭他似乎在誰哪裏聽過......
想起來,是師父!
當年師父說遇見過天機書生,言說此人是修真界推演天機的第一人,未必然就是眼前之人?
“正是在下!”書生笑了笑,“各位能否賣我一個麵子?”
“天機書生的麵子不是我想不想賣,您得問一下王公子願不願意放過我!”騰安浮陰陽怪氣地看了一眼王良,但他話語裏的退去之意極為明顯。
王良沒想到天機書生的名頭這麼大,剛剛還在和自己打生打死的仇敵隻不過是見了他一麵就退縮了。
書生說道:“兩位閣下的恩怨情仇在下確實知道一些,但據我推斷,兩位的恩怨想要解決,怕是需要下次了!”
“下次?”王良連忙問道,“難道不能這次解決?”
騰安浮向來陰險,詭計多端,要不是這次是因為扶南相助,自己想要堂堂正正和騰安浮對戰得有多難!
這真要是等下次,天知道騰安浮會想什麼法子對付自己!
“若是信我,兩位閣下的恩怨留於下次見麵定能了結!”書生沒有多說。
“我信您!”騰安浮身形一閃變回了身形,隨後朝著書生拱手說道,“既然天機前輩這麼說,那晚輩就不再打越國的主意了!”
“多謝!”
“王公子,下次見麵我們再做了結吧!”騰安浮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良,隨後身形化作黑影,朝著遠方離去。
“這就真走了?”王良不明白,這人真有這麼大的來頭,三言兩語就把騰安浮打發走了?
“天機前輩絕不是空穴來風,王良這次就算了吧!”扶南搖了搖頭,算是徹底將王良想要追擊的想法封死了。
“......罷了,那就下次清賬!”王良恨恨地看了一眼,他就算不信天機書生,也該相信扶南。
“如此就好!”天機書生看著王良笑了笑,“我知閣下不滿我放走騰安浮,即使如此,那我便以一個機緣算作補償可行?”
“機緣?”
“自越國邊境而去百裏,閣下會遇見一些不想遇見的事,但也會遇見想遇見的事!”
“什,什麼意思?”王良沒明白,這書生說的大白話,為何他聽不懂?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書生神秘一笑,“言盡於此,諸位珍重!”
說完,書生帶著身後的小女孩瞬間消失,無影無跡。
“走了?”
輕飄飄地走過來製止了一場戰鬥,然後就輕飄飄地走了?
說好的是自己徒弟的國家呢?
小雲看著王良懵逼的表情不由發笑。
“別不知足了,你知有多少人為了求得這位天機書生的一句話而打破頭嗎?”小雲誇張地說道,“普天之下所有的修真者,哪怕是我們天宗宗 主見了這位也得恭恭敬敬地叫聲前輩!”
“......聽起來很厲害!”王良看著滿地的狼藉頭有些痛,“可是這後續誰來處理?”
“愛誰處理誰處理!”小雲滿不在乎地說道,“又不是沒了我們這皇宮就沒人住,你操這心幹嘛?”
“......好吧!”
一日後,溫府內。
王柳看著停在屋子裏被蓋上了白布的屍體,不知道多少次歎氣。
“阿照啊阿照,既然沒那個資格,何必生這份覬覦?”
王良回來時,好生將前因後果講給了王柳,隨後王柳才派人從廢墟中挖出來這麼一具麵無全非的屍體。
“給溫大人說了嗎?”王良走上前問道。
王柳搖頭:“暫時沒有,我想先找二皮匠好生拾掇一下阿照的屍體,現在他的模樣實在淒慘,我怎敢讓嶽父大人過來看望?”
“隨你。”王良覺得這是人家的家事,也就沒有過多地詢問。
王良又問道:“現在皇室死傷殆盡,越國現在怎麼處理?”
“這要六部大臣、宰相這些大臣好生商議才行!”王柳頭疼道,“如今最麻煩的事,還是少人!
科舉停了幾年,朝堂上一直沒有新的官員加入,各地的人手也缺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