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的分勝負了!”
包括王良在內,眾人齊齊看向小孩,但金陽的目光依舊放在還在打架的兩人身上。
‘虎山一身銅皮鐵骨,所有人都以為虎山能夠抗下很久,唯獨這個人一眼就看清了虛實!’王良暗道,‘這個小孩就算打不過虎山和無喜,但實力定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場上,虎山被屍體一拳砸中胸口直接被打斷了骨頭,但他半分都沒有退,隻是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屍體。
“媽的,沒想到碰見硬茬子了!”
旁人看不明白,但虎山心裏卻是一清二楚,強的不是這具能夠打傷他的屍體,而是血池一直傳來的詭異笑聲!
那笑聲不僅能夠影響他的心神,讓他行動遲緩,更是能夠消減他的力量、削弱他的身體!
這裏說的力量,不光是他的煞氣,還有靈力,甚至是他的靈識也被削減了!
身體被削弱,靈力和煞氣也被消減了一大半,而看血池的架勢明顯是不會繞過他,虎山怕是要栽在這裏了!
幸好的是,這個村子每三天一個循環,時間一到虎山也能複活!
不過虎山想的不是複活的事,當屍體朝著他撲來時,他的腦子裏依舊不甘地想著:‘一百年的肉體修煉還是沒夠,成為金丹之前必須要再加練兩百年!’
沒人知道這個練功狂人的想法,在王良等人的注視中,已經撲倒了虎山頭上的屍體竟莫名停住了!
數具屍體就這麼懸在半空中,看起來頗為詭異!
“阿,阿彌陀佛!”
虛弱的聲音從血池中傳來,隨後所有的屍體都退回到了血池中,血色蓮花和嬉笑聲也漸漸地消失。等到一切東西都回到了血池後,血池重新彙聚成了無喜和尚的身影,本來在血池的位置便留下來一個漆黑的大坑。
“還是沒有克製住啊!”無喜神態疲憊,似乎剛才的法術花去了大量的靈力和心神。
見戰鬥結束,幾人才走了過來,看著現場空無一物的模樣,如果之前沒有見過,怕是很難讓人相信這裏曾經有幾處木屋,還有幾顆青綠的大樹!
“你怎麼停手了?”虎山還在大叫著,“既然我輸了,你殺了我不是應該的嗎?”
無喜輕聲說道:“貧僧不想殺人!”
“不想殺人?那和尚能否解釋一下剛才發生的一切?”鄧歸靈笑問道,但眼睛裏的寒芒卻是攝人心魂,“無喜大師好生了得啊,這份本事我們自愧不如!”
“......想必你們是認定了我是邪道了吧?”無喜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
鄧歸靈不依不饒地說道:“你覺得你不說我們就敢相信你?以你的實力我們無人是你的對手,雖然在這裏死不了,可到時候若是出去,你又暗中下殺手怎麼辦?”
“......既然如此,那貧僧自願退出!”無喜平靜地說道,“貧僧知曉各位施主信不過貧僧,那貧僧就不參與此事!”
說完,無喜再次念了聲佛號,然後便離開了眾人。
王良看著無喜離去,雖然知道無喜是邪道,但他內心總有種不想相信的直覺。
猶豫了片刻,王良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跟隨著無喜離去。
“兩個人都走了呢!”霍澈笑了笑,但完全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
金陽哼道:“走了也好,一個是邪道之人,一個來路不明,留在這裏也是禍害!”
“莫要再說了,咱們還是繼續想想怎麼出去的好!”鄧歸靈問向虎山,“道友可還好?”
“好個屁!”虎山不滿地大叫,“既然死不了,那我傷勢就得自己想法子恢複,可我現在靈力消耗了七七八八,你們誰來給我療一下傷!
還有,你們臉上的怪笑能不能收起來?老子剛剛被笑聲聽煩了!”
眾人:“......”
無喜和尚一路走過村子,然後在村口的河邊坐了下來,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但看無喜的樣子似乎今晚上是不準備回村子裏去了。
“施主跟了貧僧一路,為何現在還不出來?”
無喜淡然的聲音響起,王良猶豫了一會還是出來與和尚相見。
“王施主?”無喜問道,“既然知道貧僧是邪道,為何還要一直跟著貧僧?”
“隻是想來要一個解釋。”
“解釋很重要嗎?”無喜反問道,“你既然已經見到了剛才的場景,應該就知道貧僧所用的法術是正道之人不恥的!”
王良認真說道:“我在拜師時,師父曾經要求過我一件事,若遇邪道,殺無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