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圓怕許映笙不知道,還特地拿著情書過來找她,這節是體育課,許映笙生理期獲準在教室休息。任嘉奕上課憑心情,這節沒有心情,也留在了教室。
土肥圓貌似無意的把情書在她麵前揚了揚,問她李哲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
問題問出的同時,任嘉奕目光幽深的轉向她。
她餘光看了眼那個信封,也意味深長看著他。
他目光倒是坦蕩:我做的又怎樣,李哲的事她為什麼問你?你們什麼關係?
她輕輕挑眉,又看著土肥圓,問:“李哲的事你問我幹什麼?”
她和她不熟,但她跟蹤她的那段時間,她倒是有所察覺,隻是後來發現她沒有惡意,又沒造成什麼影響,便沒有戳破。
除卻這次,開學到現在,她們之間統共說過四句話。
第一句:土肥圓:“嗨,好巧。”
許映笙:“你是誰?”
……
第二句:土肥圓:“你東西掉了。”
許映笙:“不是我的。”
……
土肥圓無辜的“啊”了一聲,睜圓她那雙豆豉眼,努力想做出個萌一點的表情,“你們不是挺熟的嗎?”
許映笙已經看不下去,靠著凳子懶懶地翻著書:“我和你有多熟,就和他有多熟,我們熟嗎?”
土肥圓不死心,“可上次我看到你們上天台去了,挺親近的呀。”
任嘉奕暗暗咬了咬牙,她感受一道死亡視線直視著她。
許映笙有些忍無可忍,眼波微轉,回憶著她口中的天台,終於記起,那次任嘉奕高燒不退,李哲拉她上去聊他的事。
土肥圓早就知道這事,卻忍了這麼久沒說,她和任嘉奕不清不楚的關係很多人都猜到一二,而且這段時間他們相處還算和平,土肥圓專挑這時候說,既為了炫耀,也為挑撥他們的關係。
長得不怎樣,心機倒是豐富,許映笙心裏冷笑一聲。
無論認不認,都能給她鑽著縫煽風點火,雖然她對別人的看法不甚在意,但被說是一回事,被陰又是另一回事。
到這份上,她幹脆攤出來說:“記起來了,確實是,想知道我們聊的什麼嗎?”
承認之後,她感覺到任嘉奕的臉瞬間黑了下來,身上的氣壓也低了幾個度。
土肥圓嘟了嘟嘴,覺得陰謀得逞,擺出一個她以為可愛的笑容,點了點頭。
“說實話,李哲我不清楚,”她邊說邊挽住任嘉奕的手臂,“他的事我倒是了解一二,上次天台我們就是在聊他家密碼,你想知道嗎?”
這麼一說,意思明顯了,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也可以充分發揮想象。
土肥圓被噎得無話可說,她剛來那會也是瘋狂的追任嘉奕,拚了命的想博他看她一眼,後來把他弄煩了,差點把她弄得退學,這才消停下來,後來也不敢再惹他,這事弄得人盡皆知。
許映笙明擺是要拖任嘉奕下水。
等土肥圓灰溜溜地走後,她幾乎立即鬆開任嘉奕的手臂。
見他還盯著自己,以為他惱她利用他趕走土肥圓。
她故作鎮定,說:“看什麼看,一人一次,扯平了。”
默了會,他才反應是指爬山牽手那一次。
他忽然有要逗她的衝動,於是他一隻手扶住她後腦勺,她下意識偏頭看他,正好被他往前摁,兩人的唇就這麼貼在一起。
她瞪直了眼睛看著他在她唇瓣摩挲了幾下,力道不重,異常曖昧,有點微微刺痛,他身上的煙草味不見了,原本那股茶木的自然清香更加撲鼻,幽冷,吸人……
鬆開之後,她仍驚得呆住。
“任嘉奕!!”反應過來後她氣急敗壞的喊了他一聲。
“在,”他大言不慚,毫無愧色,指了指自己的唇,嗓音帶著磁性,“要還回來嗎?一人一次。”
她隻覺耳根臉頰都在發燙,不再理他,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她手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裏麵紅耳赤的自己,平複了會。
他在幹什麼?他們之間的仇恨呢?不會真的想讓她愛上他再甩了她吧?
……
後來的日子,走廊處常常回蕩著李哲的驚心動魄的鬼叫,為了躲土肥圓,他從街頭繞到街尾,從街尾狂奔到男廁或男生宿舍。
因此運動細胞和反跟蹤技能都得到大幅度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