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當時已經被追殺地發懵,他也沒有注意到,最後那幾個人是從哪裏跑出去。
但是他想了想,將當時的情景描繪給佳玉聽:“應該是從窗子後翻走的吧,那個房間沒有側門,他們又沒從正門走。不從後窗翻出去,實在想不出還能從哪裏跑。”
佳玉想到了當時彩雲閣附近的地理位置。
“是不是那個後窗正對著下麵的巷子,隔著街就是慶餘裏的住宅區?”
胤禵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這我是記不清了,不過我知道彩雲閣附近的住家,都是勾欄瓦肆裏的人家,他們夜裏肯定不會睡得那麼早。”
佳玉一擊掌,信誓旦旦:“先從後麵的那波人開始查起,挨個挨個的上門走訪,問他們夜裏誰聽到動靜沒有。”
胤禵扼腕:“可惜皇阿瑪沒讓我去大理寺當差,要不我親自上陣,包管讓他們一個個牛鬼蛇神無所遁形。”
佳玉坐了好長時間的馬車,已經腰酸背痛。
這一段回府的路比較陡,她隻能隨著馬車搖晃的頻率,也跟著搖擺。
“那不一定,我看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沒那麼無能。你就等著聽消息,實在不行咱倆再親自出馬。”
胤禵本來一點都沒事兒,看她在這邊搖搖晃晃,自己都覺得頭暈眼花。
“你能不能別擺了,我看你東搖西晃我都頭暈。”
胤禵說得口幹舌燥,奈何佳玉根本就不理他的茬。
她隻是默不作聲地盯著胤禵,一雙清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瞪著他的臉。
就連胤禵尷尬地收起手腳,裝作欣賞窗外的風景,都能感覺身後那一道熾熱的視線。
終於到了恂親王府,胤禵趕緊溜下馬車。
佳玉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輕蔑地勾起唇角:就這麼點小伎倆,還要和自己強……
真可愛!
皇帝果然政令既下,言出必行。
沒過多久,宗人府就將大內侍衛的著甲服和腰牌送到府中。
雖然沒達到他剛開始的預期,但佳玉覺得胤禵還是很開心。
剛拿到常服便在屋中試穿,還在穿衣鏡前轉來轉去,欣賞自己穿甲配劍的英姿。
沒忍住嘴,佳玉又開始吐槽他:“你剛才回來的路上,不是還嘀嘀咕咕說,做侍衛沒意思嘛。“
“結果拿到了衣服,試的比誰都積極。”
胤禵轉過身,白了她一眼。
難得耐心地給她解釋:“我看中的才不是這個總領侍衛的身份,天天在皇阿瑪跟前待著,有什麼意思?大丈夫就該馳騁沙場,馬革裹屍。”
“皇阿瑪準備南巡,按照我現在的官職肯定是要跟著他的。那不正是我接交京外官員,發展人脈的好機會。”
佳玉看他紅光滿麵,自得意滿的樣子,當即給他潑了一盆涼水:“是,前腳發展人脈,後腳就被發現滿門抄斬。”
她簡直被胤禵層出不窮的作妖手段嚇夠嗆。
“你自己找死,能不能別拉著咱們府裏的做陪葬?”
佳玉走到他身後,看著鏡中胤禵穿戴一新後,更顯少年英氣的臉蛋。
“你還這麼年輕,咱別這麼想不開。你應該知道結黨營私是什麼大罪吧?外地的官員可不是這麼好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