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方皺著眉頭剛想製止,一個個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不過卻被林浩擺手攔住了。待將士們情緒緩和了些後林浩大聲說道:“知恥方能後勇,想要尊嚴,就在戰場上找回來。扶桑人也是人,砍一刀也會流血,流血多了也會死,有什麼好怕的,你們可有勇氣隨本將衝殺一番嗎。”
將士們的情緒此時已徹底被調動起來,隻覺得熱血沸騰,齊聲吼道:“殺,殺,殺。”聲音之洪亮直衝天際,就連對麵城中的山本一郎也聽到了將士們的呼喊聲,心中一沉,他扶桑勇士之所以能取得現有的勝利,靠的不是兵器之利,而是敢於一戰的勇氣,如今看來,自己等人前途堪憂啊。
於越朝人口眾多不同,自己此次出戰的十萬大軍幾乎已是集結了全國可用之兵了,若是敗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想到此處他就越發的恨鬆下俊這個人頭豬腦的家夥,害得足足損失了三萬勇士的性命,自己本就兵力不多,如今此消彼長之下更是危險了,不知不覺山本一郎已萌生了退意,反正自己此次也撈到不少好處了,該收手時就收手。
正在這時山本一郎忽然聽到喊殺聲由遠及近,一名扶桑武士神色慌張的提著個頭顱進來,顫抖著嘴唇說道:“將軍閣下,越朝人殺過來了,剛才有人朝城牆上扔東西,細看之下竟然是鬆下將軍的頭顱。”
說著便雙手遞出鬆下俊的頭顱讓山本一郎查看,隻見鬆下俊雙眼凸出,臉色鐵青,如同那厲鬼一般,模樣甚是嚇人。不過山本一郎卻是沒有絲毫懼意,反而有些厭惡的說道:“鬆下君的頭顱已於身體分割,靈魂已受玷汙,已不配回到故土,隨便找個敵方埋了吧。”那名小兵聞言急忙點頭大聲應和道:“哈以。”說完便轉身出了屋子。
扶桑國有個規矩,那就是人死後屍首必須完整,不然的話就等於說是靈魂是殘缺不全,是不配葬在故土的。若說讓他帶兵去搶回鬆下俊的屍身,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本來他就對鬆下俊心懷不滿,如今死了正好,省得看到此人心煩。
越朝軍隊深夜來襲,他如何敢大意,穿戴好盔甲後快步朝城牆上跑去。當山本一郎來到城牆上後眉頭卻是一皺,這越朝軍隊雖呼聲震天,可每每行至自己攻擊範圍邊緣時就停下,轉而折返回去。
夜裏本就是人困乏的時候,正當扶桑武士們鬆了口氣感覺困意襲來時卻見對麵的越朝軍隊又是呼喊著衝殺過來,守城的扶桑武士見此連忙又打起精神來小心防備。
可如同上次一樣,越朝將士又是衝殺到扶桑武士的攻擊範圍邊緣折返了回去。就這樣,每隔半個時辰越朝將士就來這麼一次。搞的守城的扶桑武士們想睡又不敢睡。
山本一郎對兵法也熟知一二,自然看出了對麵的用意。八嘎,想出此計策之人良心大大地壞。林浩也不怕對麵的看出破綻來,他就是要消耗對麵的精力,等對麵的精疲力竭時豈不是可以輕易拿下。
雖然山本一郎看出了林浩的用意,可卻也不敢讓手下武士放鬆警惕,俗話說虛虛實實,萬一對麵的來一次真的,真的就衝殺過來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將軍,您這招實在高明啊,讓後麵跑動的士卒舉起兩個火把,又用掃把揚起灰塵,使得對麵的扶桑狗們看不出咱們的虛實,如此分批進攻,以逸待勞,對麵的累的跟孫子似的,而咱們的將士卻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大覺,妙,實在是妙啊。”陳誌豎起大拇指在林浩身前誇讚道。
林浩淡淡的說道:“少拍馬屁,找到進城的法子了嗎。”陳誌嘿嘿笑道:“啟稟將軍,末將得了您的命令,天黑之後就在西門拐角處命弟兄們挖掘地道,剛剛弟兄們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挖通了直達城內的地道,隨時都可以帶人衝殺進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