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頭頂幾乎已經快要泯滅的光環,祁暖眼中並未有什麼情緒。
“祁尚書,現在隻有你能幫我,我被人陷害了,女皇現在在捉拿我,你幫我找個地方藏身!”
盧月在她落難之後就跑得無影無蹤,現在馮正申隻能想到讓祁暖來幫她。
祁暖還沒進京,這職位就已經落到了祁暖頭上,可見女皇很是欣賞祁暖,也很信任她。
而且之前祁暖對自己馬首是瞻的模樣,應該是願意幫助自己的。
“馮世女,這私養精兵可是死罪,恐怕微臣幫不了你。”祁暖嘴角帶笑,看向馮正申的眼眸裏帶著一絲諷刺。
聞言,馮正申愣住了。
祁暖這才剛回京,按理來說她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
忽然,一股涼意湧上大腦,她背後冷汗冒出,仿佛被死神盯上了:“是你?”
“那封密信是你交給女皇的?”
祁暖懶懶得抬起眸子,她這幅態度,讓馮正申也明白過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馮正申憤怒得揪住祁暖的衣領,目眥欲裂得瞪著祁暖。
她想不通。
想不通祁暖為什麼要針對她。
明明他們兩個人沒有過節,之前祁暖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恐怕也是偽裝的。
祁暖垂眸看向那揪著自己衣領的手,伸出纖長的手指,一點點將她的手從自己衣領上剝離下來。
姿態慵懶,又散漫,似乎並不將對方放在眼裏。
“馮世女,人在做天在看,做錯了事情,就該付出代價。”
她宛如神明,高高在上得看著馮正申,批判著她的罪過。
祁暖之所以扶持七皇女,就是為了斬斷三皇女對馮正申的軍力支持。
現在她自己豢養的軍隊被查處,馮正申已經沒有後路了。
“我殺了你!”馮正申徹底被憤怒代替了理智,直接朝著祁暖出手。
祁暖伸手,輕鬆得握住對方揮來的拳頭,將對方的胳膊反鉗到身後。
“人已經替你們抓住了,出來吧!”
祁暖清冷的聲音,夾雜著不耐。
一堆穿著皇家盔甲的軍隊走出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還請祁尚書也跟我們走一趟。”
祁暖懶散得抬眸,眼中卻射出一抹殺意:“什麼意思?”
“關於您知道馮世女造反的事情,女皇想要當麵問清楚。”
“怎麼?過河拆橋?”女皇這是覺得她祁暖沒用了,想要除掉她?
“女皇隻是想問點事情,還請祁尚書不要為難我們!”
祁暖將馮正申推到軍隊麵前,這些人很快將馮正申鉗製住。
祁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氣定神閑:“帶路吧!”
馮正申被捉拿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魏洋洋耳朵裏。
他在房間裏慌張得來回走動。
馮正申沒了,他該怎麼辦?
柳墨卿有了孩子,一家人對他很重視,是不是隻要他沒了孩子,他魏洋洋就能有機會上位了?
祁暖現在是尚書,隻要他能得到祁暖的青睞,一定能活得風生水起。
柳墨卿收到祁暖入京的消息,早就等在了院子裏。
可是左盼右盼的,就是不見祁暖回來。
無聊得坐在池塘邊投喂著裏麵的魚兒,他有些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