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暖癟著嘴,臉貼著桌子扭過頭,悶悶道:“樂樂,我胃疼。”
祁暖撿垃圾的那年,掙來的錢大部分都給許墨買奶粉了,剩下的錢也都存起來。
幾乎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也就從小就有了胃病。
“別哭別哭,我送你去醫務室!”鄧優樂扶著祁暖起來,哄著她往醫務室走。
校醫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脾氣溫和,看到進來的兩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怎麼又是你,胃病又犯了?”一周七天,祁暖能來醫務室三次,校醫都跟祁暖熟得不能再熟了。
鄧優樂扶著祁暖躺到床上,不好意思得看向校醫:“麻煩老師您了,暖暖她實在胃疼的不行了!”
“你先去上課吧,我來照顧她就行。”
上課鈴這時候打響了,鄧優樂看向祁暖,問道:“你自己在這裏可以嗎?”
“我可以的,你先去上課吧!”祁暖蜷縮著身體,懶散得抬了抬眼皮。
等鄧優樂走了,校醫一改溫和的樣子,拉了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到祁暖身邊:“老大,你說說你這身體,是不是要提前退休了?”
“別特麼說風涼話,趕緊給我拿藥!”祁暖抽掉腦袋下的枕頭,直接砸向了洪文。
洪文接下枕頭,又默默得塞到了祁暖腦袋下。
“我這就給你拿,別生氣啊!”
吃完藥,過了一會兒,祁暖才感覺好了一些。
“那批貨送出去了?”雖然是好了一些,但聲音還是有些憔悴。
“都送出去了,而且也留下證據了,”洪文拉著椅子又坐近了些,滿臉好奇,“老大,那宋家也算是個商業世界,他們運送那些東西,就不怕玩火?”
“玩火是肯定的,但不是現在,你告訴兄弟們,好好做事,宋家的生意,一定要掌握在我們手裏。”
“沒問題,我一定會傳達到的。”
“不過老大啊,我們幫宋家的話,會不會牽連到我們自己人?”
畢竟宋家運送的東西,可都是些私貨。
“放心吧,我有分寸。”
在整死男女主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先掛的。
“祁暖!”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一道急促的沙啞聲音從門口傳來。
許墨先是瞥了一眼洪文,然後走到祁暖床邊,眉頭緊皺:“你又胃疼了?”
洪文默默走出了醫務室,給兩人騰地方。
“好點了嗎?”許墨摸了摸祁暖的額頭,擔憂得在她床邊坐下。
“沒事兒了,小毛病。”
聽到祁暖這滿不在乎的口氣,許墨怒道:“祁暖,你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讓你按時吃飯你還不聽,難道你非要我喂到你嘴裏才乖乖吃飯?”
祁暖縮了縮脖子,轉而“嘖”了一聲。
“許墨,老子是你姐姐,你現在居然開始教訓我了,還有沒有規矩了?”
這小孩兒怎麼這麼叛逆呢?
“狗三兒,不聽話的小孩兒,是不是要打一頓?”
“宿主,勸你不要作死!”
看著祁暖蒼白的臉色,許墨也不想這個時候跟她吵架。
“對不起我不該凶你,下次乖乖吃飯,知道了嗎?”
祁暖驚恐:這溫柔寵溺的既視感是什麼鬼?
“知道了,知道了!”祁暖不耐煩得轉了個身,背對著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