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聽著從祁暖口中說出來的話,他有些弄不懂了。
凜暖說過,她是被祁暖封印的。
但凜暖好像對祁暖沒有恨意,反而對任務目標有很大的敵意。
她好像認識任務目標,可是任務目標是新出生的神帝之子,凜暖不可能見過任務目標的。
而凜暖說任務目標傷害過宿主,這怎麼可能。
難不能任務目標身份不是神帝之子,而是其他人?
現在連他這個係統,都有些弄不清這些人的關係了。
003先將這次的事情傳達給了主係統,當主係統通知保密的時候,003也瞞住了祁暖。
祁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之後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她知道自己陷入了昏迷。
因為她一直在做一個夢。
夢裏,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溫潤男子走向她。
她好像對那個男人很信任,但是對方在走過來的時候,卻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將她的心髒剜了出來。
她看不清那張臉,隻覺得好痛。
她對疼痛的忍耐力很強,但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讓她渾身戰栗。
“暖暖,吃點東西吧?”
從祁暖醒過來後,她就一直在發呆,木阿墨生怕她出了事情,一直在旁邊守著。
那天他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身上也不痛了,祁暖卻像個血人一樣躺在他身邊。
他那一刻無比的慌亂,在檢查祁暖沒有受傷之後,又從哈奇那裏知道了是坎達的血,他才冷靜下來。
隻是祁暖昏迷了許久,任他怎麼呼喚也不見祁暖醒來。
這一醒過來,就一直發呆。
想到那天危險的情形,還有哈奇的描述,他以為是祁暖受到了驚嚇才導致她變成了這副模樣,連帶著他說話都放的很輕。
祁暖從回憶裏抽回注意,她想不起來昏迷前的情形了。
“你傷好了嗎?”
她隻記得自己給他喂了藥,剩下的就不記得了。
“我很好,你感覺怎麼樣了?”木阿墨將祁暖耳邊的碎發攏到耳後,輕聲詢問著。
“我沒事了。”
“那吃點東西好不好?”
“嗯。”祁暖點了點頭。
木阿墨將煮好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給祁暖,他的動作緩慢,盡量讓祁暖適應。
“你不去捕獵了嗎?”這眼看著捕獵的時間已經到了,木阿墨還是沒有離開的跡象。
“昨天晚上多抓了幾頭獵物,足夠我們吃上一段時間了,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說是陪著,其實就是木阿墨想寸步不離的看著祁暖。
他怕再次出現那天的慘狀。
祁暖扯了扯嘴角:“對不起,害得你為我擔心了。”
“說什麼傻話呢,你我之間不用分的這麼清楚!”
木阿墨寵溺的摸著祁暖的腦袋,神色柔和。
祁暖愣了一秒,盯著木阿墨的那雙眼睛。
她怎麼感覺一覺醒來,木阿墨越來越像人類了。
可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阿墨。
“怎麼了?”
“沒什麼。”祁暖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一頭紮進了木阿墨懷裏。
夢境裏那種親身體驗的疼痛,讓祁暖此刻還有些難忍。
夢境裏的男人麵容模糊,她不知道那是誰,隻覺得自己應該見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