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若是殿下再不動手,本將怕是會流血而死。”
聞言,南宮墨也不敢遲疑,淨手過後開始著手處理祁暖的傷。
“冒犯了!”南宮墨握住箭頭一端,手法淩厲,猛地將箭頭拔了出來
祁暖麵色蒼白,咬牙忍著劇痛。
因為皮肉被帶出,祁暖的手死死地抓著被子,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南宮墨拿著帕子擦拭著她後背的汙血,目光卻一直盯著她後背的疤痕。
祁暖露出的肌膚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結痂的老疤和新疤布滿整個背部,看起來異常慘烈。
他不明白,為何一個女子要女扮男裝上站場,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苦難。
這一刻,他思緒裏隻有心疼二字。
相比於男子,女子在軍營裏更加艱苦。
她們不但要克服生理上的磨難,更加要承受心理上的壓力。
祁暖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就已經為國上場,這種精神讓南宮墨佩服。
“為何要從軍?”南宮墨看著祁暖因疼痛而顫抖的身體,出聲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祁家世代為將,哥哥去世,我作為祁家的一份子,自然要頂替他。”
不管是祁峰遠也好,亦或者是祁家的祖祖輩輩。
他們都是在戰場上犧牲的。
西秦建國也將近三百年了,而祁家從建國的時候,就一直在守衛西秦。
皇帝更換,祁家一直恪守本分,將忠心表現的淋漓盡致。
聽著祁暖輕描淡寫的話,南宮墨似乎能感受到祁暖下定決心時的艱難。
等傷口處理完,祁暖發絲已經被冷汗淋濕,粘膩地貼在額頭和脖頸。
“今日多謝你了,若不是你,恐怕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祁暖穿好外衣,語氣冷淡:“本將隻是做了分內的之事,殿下無需介懷。”
祁暖不想冷臉對南宮墨,隻是她怕南宮墨會跟南宮文一樣,用同一種招數對付自己。
這也不是她不信任南宮墨,而是南宮墨對她的好感值隻有三十點,這不足以讓祁暖信任他。
“殿下請回吧,本將要休息了。”
“好!”
隔天,祁暖正準備去找禦醫開藥,還沒等她出宮門,就被西秦皇給傳召了。
“微臣參見陛下!”
“昨夜的事情朕也聽說了,讓愛卿受苦了!”
西秦皇溫和的關心,讓祁暖察覺到不對勁。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謝陛下關心,微臣無礙!”
就算對方真的帶著目的,祁暖也隻能配合。
“愛卿也知道,這正是和談的關鍵時期,昨晚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吧?”
皇宮內進來一批刺客,這是誰的人都還沒弄清楚。
西秦皇也不相信南越國的人會刺殺自己國家的太子,隻以為是主戰派暗中搗亂。
不管這刺客是誰派過來的,現在隻要這件事情傳出去了,隻會對他們西秦不利。
說不定對方還會借這個理由出兵,這是西秦皇不想看到的局麵。
“微臣明白!”
西秦皇的意思,就是想要祁暖保守這個秘密,順便說服南宮墨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