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地揉了把頭發,厲言深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求祁暖原諒了。
回到別墅,褚墨鬆開了祁暖,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祁暖知道他是因為今晚的事情自責,站在門口安慰著褚墨。
“阿墨,今晚的事情隻是個意外,我隻是擦傷而已,過兩天就好了,你不要擔心了。”
雖然當時傷口看起來挺嚴重的,但確實沒傷到骨頭,僅僅隻是擦傷。
按照她的恢複能力,七天之內就能恢複。
“暖暖,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回去吧!”房間裏傳來沉悶的聲音,祁暖歎了口氣,在門口站了許久。
褚墨坐在床邊,好看的鳳眸充斥著恨,他恨自己控製不住的行為,恨自己傷害了祁暖。
他當時腦子裏什麼都沒想,隻想著殺了厲言深。
隻要厲言深死了,那麼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他沒想著傷害祁暖的,可是他的的確確導致祁暖受傷了。
他盯著自己的雙手,想起了醫生給自己的警告。
他怕自己再做出傷害祁暖的行為,隻能躲著不見她。
然而他越是不見祁暖,祁暖就越是擔心。
祁暖這段時間忙著處理祁氏,還有找當年厲氏夫婦陷害褚氏夫婦的證據。
褚墨雖然知道是厲家害死的他父母,但因為證據不夠,現在還沒辦法起訴。
祁暖想著他最近心情不好,想趕緊找到厲氏夫婦犯罪的證據,算是給他一個驚喜。
隻是沒想到她忙了三天,褚墨竟然一條消息都沒回她。
看著微信聊天界麵,上麵滿屏都是祁暖的消息,褚墨那邊猶如死一般的沉寂。
這邊還沒有什麼進度,但祁暖想見褚墨了,就開車去了褚墨的公司。
“出差了?”祁暖震驚道。
剛到褚氏大廈,祁暖就被褚墨的助理告知他出差了。
若是以前,褚墨就算是出去談客戶,都會提前告訴自己的。
這次怎麼去出差這種大事,他都沒告訴自己。
“褚總前兩天就去了,但是這次出差比較急,他沒有告訴我具體是去哪裏了。”
“行,我知道了。”
連助理都不清楚他的動向,看來褚墨是故意避開她的。
“狗三兒,阿墨去哪兒了?”
“抱歉宿主,查詢不到,但是任務目標暫時安全。”
知道褚墨安全,祁暖這才稍稍放心。
此時祁暖牽掛的褚墨,正坐在一間灰暗的房間內,滿臉寫滿了暴怒。
對麵的醫生透過單麵玻璃窗,觀察著褚墨的一舉一動。
“醫生,這個治療方法會不會太極端了?”旁邊的助理醫師問道。
“他的情況很嚴重,這種辦法療效最好,而且病人自己都同意了,你負責觀察就是了。”主治醫生無所謂的說道。
褚墨盯著灰暗的牆壁,他在這裏已經呆了兩天了。
之前他看過醫生,醫生診斷他是偏執型人格障礙。
這種心理疾病會讓他對某一件事產生偏執的想法,進而可能會因為這種情緒,傷害到身邊的人。
褚墨當時還不認為自己會做出無法控製的行為,也並沒有把醫生的話當回事。
可是當他真正傷害到祁暖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