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衿拒絕祁暖的觸碰,隻是不想讓自己心懷希望。
她明明不愛自己,為什麼還要對自己這麼溫柔?
難道又是想對自己做什麼?
注意到墨子衿防備的目光,祁暖緩緩說道:“子衿,你是我的君後,有什麼就告訴我,不要憋在心裏。”
祁暖想讓墨子衿對自己敞開心扉,可那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成功的。
墨子衿搖了搖頭,嘴角帶了一絲苦澀的笑意:“臣妾沒事,皇貴君那裏應該需要陛下,陛下還是快回去吧!”
如果不愛我,就不要給我溫暖。
我怕自己會淪陷進去。
在皇宮裏承受了三年的寂寞,他懼怕一絲一毫的溫暖,因為那會打破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城牆。
“陛下,皇貴君還在產子,陛下還是去陪皇貴君吧!”
墨子衿退後兩步,這兩步也將他封鎖在牢固的城牆裏麵。
“君後這是在攆朕走?”祁暖故作不悅的態度,令墨子衿有些懼怕。
“陛下恕罪,臣妾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皇貴君現在比較需要您。”
到底是有多失望,才能將自己的妻主推向別的男人身邊。
祁暖心疼墨子衿的同時,也注意著他的表情。
陰柔的長相卻並不顯女氣,反而在這男子嬌小的位麵裏,帶著一絲男性的英氣。
原主身高並不矮,少說也有一米八的身高,而墨子衿站直的時候,比她還要高上半個腦袋。
明明才十七歲的年紀,眉宇間卻總是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愁容。
如果以這個位麵的審美來看,墨子衿跟方清玥確實沒有可比性。
但看慣了常態審美的祁暖,墨子衿的長相著實很符合祁暖的胃口。
“他不過是生個孩子而已,朕又幫不上忙,到他身邊聽他鬼哭狼嚎,豈不是惹朕煩心?還是子衿這裏清淨,朕喜歡這裏,以後也時常來陪子衿可好?”
墨子衿退後一步,祁暖就追上半步,雖然還是有些距離,卻總是將他納入觸手可及的範圍內。
墨子衿現在對祁暖雖然不反感,但也帶著警惕。
若是追的太近,隻會令他退卻,進退有度才能讓他慢慢接受自己。
聽祁暖的話,墨子衿還有些疑惑。
平常祁暖恨不得將方清玥拴在褲腰帶上,現在居然開始吐槽起方清玥了。
不過墨子衿隻是以為祁暖不喜歡生孩子的場景,並沒有多想其他的。
“陛下日理萬機,能有空來看一眼臣妾已經讓臣妾很欣喜了。”墨子衿敷衍的回應祁暖,並沒有想著她的話能成真。
當初她也說會照顧自己一輩子的,可是一年回來,他們之間好像什麼都變了。
當初他怕自己畏寒,在冬日裏時常讓人給自己準備充足的炭火。
而他帶那個男子回來的時候,正是酷寒嚴冬。
而那個會擔心自己畏寒的女子,卻讓他為了另一個男子撿那落在冰麵上的手帕。
可他卻不想那冰麵淺薄,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池塘。
他沒有反駁對方,為了她的威嚴,不顧安危,去撿那曾經自己送給他做定情信物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