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軍仍舊一副嘻皮神色:“幾次偶遇,這有多巧,這得多大的緣分。”
從對方語句中,李曉禾聽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於是疑惑著問道:“你懷疑並不是偶然?”
“你覺得呢?”許建軍反問。
“那你說為什麼?”李曉禾追問道。
“這女人出現的可真是時候呀。”許建軍別有深意的說道。
“你是說不是巧合?”李曉禾狐疑道,“她是故意為之?為什麼呀?”
“至於為什麼暫且先放一邊。先說說幾次見麵,在你參觀項目區的那次,還比較自然,畢竟那個餐館是她的項目,能在那碰到她並不奇怪。前幾天她能找到家裏,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你在縣裏算一號人物,住的也沒什麼保密的,找到你並不難。單單說這次,似乎就沒那麼簡單了。
‘姚家菜館’雖然離外環不遠,但相對偏僻,在這個人口上百萬的城區,太微不足道。咱們若不是貪圖回去方便,也未必會發現這裏,別人同樣也是如此。關鍵是他從進到屋子,除了剛開始與你鬥嘴時,好像表示也來吃飯,之後便一次都沒提過。即使他是來吃飯,竟然隻是一個人,為什麼連個同伴也沒有?而且正好就和你前後腳,正好就聽到了你的聲音?而且在剛才咱們離開的時候,我一直在從倒車鏡觀察,她竟然在路邊打車。”說到這裏,許建軍停了下來。
“打車怎麼啦?”李曉禾追問。
許建軍道:“按照常規來講,他既然能夠投資好幾家餐館,去年還一擲十六萬買鄉裏的鞋墊,那麼她應該有些錢,最起碼四、五百萬是有的。對於這個身價的商人,專車是標配,既是代步工具,也是身份象征,而且會成為一種出行習慣。她不應該沒有,但他卻沒開,而且又是一個人,她來幹什麼?
還有,她可什麼都沒吃,即使剛才吃不下去,但現在她也應該吃了吧。人是鐵飯是鋼呀。她常年在外闖蕩,真的就能傷心的茶飯不香?而且在咱們剛剛離開不久,她臉上的悲戚之色可就蕩然無存了。從種種跡象來看,會是偶遇嗎?”
“這麼說,她是專門找到這,根本不是偶遇,那到底是為什麼呀?她怎麼知道我到了這?”李曉禾說話時,眉頭已經鎖了起來。
“你說呢?”許建軍反問道。
略一沉吟,李曉禾緩緩的說:“要不是偶遇的話,她也不可能提前知道咱倆要到這,那就是她在跟蹤我。我是從‘園丁佳苑’打的出租,中途沒有下車,那麼她也就應該是從那打車跟蹤的。隻是這麼一來,又有了新的問題,她是偶然看見我,還是知道我要從那出來?
我去園丁佳苑,知道的人隻有三個,我、你、尤大姐,咱們都不可能和她說,而且尤大姐也是當我到的時候才知道。尤其你還直接把我放到了尤大姐家樓下,然後馬上進樓,她也不應該能看到。而且她自始至終,都說是去那吃飯,是偶遇,那這就更蹊蹺了。很可能她已經提前獲知了我到市裏的消息,可是我從縣裏來‘園丁佳苑’,當時除了你我,就隻有冷書記知道,冷書記怎麼會和她講呢?這我又弄不明白了。”
“她能在飯館遇到你,本來應該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偶遇,這個不太可信。一種是她提前獲知你的具體行程,這個可能性也不太。那麼就有第三種可能了,她就是在‘園丁佳苑’發現了你,隻不過她未必是偶爾去,很可能是經常去,或是猜到了你要去。”許建軍做著進一步分析。
此時李曉禾的眉頭已經鎖成了一個“川”字,語氣也更嚴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更麻煩了,那麼她是要發現什麼了,難道她和那件事有關係?”
“我也僅是一種猜測,不過也不排除她被間接利用,利用她想和你重歸於好的心情,指使她與你接近。”許建軍回道。
“媽的,那他們也太惡毒了,這個娘們也太可惡了。”狠狠的罵過之後,李曉禾又立即一臉無奈,“那麼她要老這麼死纏爛打,可怎麼辦?”
許建軍“嗬嗬”一笑:“人家對你一片癡情,你就多接觸、多聯係,爭取破鏡重圓唄。”
“狗屁,誰跟她破鏡重圓?”李曉禾直接罵著。
許建軍可沒受李曉禾情緒影響,而是又扯著破鑼嗓子唱了起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