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點多的時候,李曉禾回到辦公室。
剛才在書記辦公室,沒顧上喝水,還真渴了。於是李曉禾便坐到椅子上,端起涼白開喝著。
無意中瞥了電話一眼,才發現上麵有未接來電。李曉禾拿過話機翻了翻,一共有三個未接來電,全是許建軍的號碼。
這家夥有什麼事?李曉禾疑惑著,拿起聽筒,回撥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聽筒裏傳出許建軍聲音:“睡完了?”
“什麼睡……沒睡了呀。”李曉禾不明白對方意思。
“沒睡?裝什麼裝?指定是剛從女領導屋裏溜回來。”聽筒裏響起“嘿嘿”笑聲。
李曉禾笑罵道:“淨雞*胡說,我,我剛才是到樓下有點事,剛回辦公室。”
“樓下有點事?撒謊都不會。大冷天的,你能到樓下,不怕凍著?你一個縣委領導,也不可能和保安談那麼長時間吧?”許建軍顯然不信鬼話。
“就是到樓下了呀,先去外麵轉了轉,又找保安了解了一些情況,順便還去了一樓衛生間,這麼一來就個把小時了。”李曉禾幹脆謊話到底,“你要找我的話,打手機呀。”
許建軍“嗤笑”起來:“手機?我也得能打得通呀。你可別說沒電了,要求你們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聽對方這麼一說,李曉禾拿出手機一看,整個黑屏,確實沒電了。他這才想起來,原打算換電池的,結果看上筆記後,就把這事忘了。等到後來接了冷若雪來電,便直接揣著手機去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沒了電。
沒什麼好解釋的,李曉禾幹脆轉移了話題,“你找我到底什麼事,不可能就為了拿我逗悶子吧?”
“當然不可能。我還著急摟著老婆睡大覺呢。”許建軍笑著道。
李曉禾終於找到了回懟的話題:“睡你個大頭,你老婆不是回娘家了嗎,怕是跟別的女人鬼混吧。”
許建軍順著說:“互相理解吧,我和你一樣,光是一個女人可不行,怎麼也得……”
“說正事,到底什麼事?”李曉禾打斷對方。
“正事?有一個女人四處找你,這是正事嗎?”電話裏反問著。
李曉禾不由心中一緊:“什麼?誰?”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啦啦啦……”許建軍在電話那頭唱了起來。
“真的嗎?什麼時候?你怎麼知道?”李曉禾連聲追問。
許建軍聲音很緩:“就剛才呀。八成現在就在你家門口等著呢,你這剛跟小的熱乎完,又得應付大的,也真夠累的。別說是我知道,估計你們小區人都知道了,明天一早指定傳遍全縣。”
李曉禾頭皮發緊,咬牙罵道:“臭娘們,這不是存心害老子嗎,她到底想怎樣?非要把老子徹底搞臭?”
“跟我發什麼狠,那是你自個亂情,跟我有毛關係?還是想想怎麼辦吧。”對方語氣很是懶散。
“怎麼辦?怎麼辦?”李曉禾一時真不知怎麼辦,便又道,“老許,她是不找你了,那你怎麼不把她抓起來,她這是攪亂社會治安呀。我現在向你報警,你馬上把她逮起來。”
許建軍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呀,那可是跟你睡過幾百次的女人,怎麼能這麼……”
“哎呀,老許,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玩笑?趕緊快幫我想想主意吧,要不我都讓她害死了。她這到處亂講的,怎麼行?”李曉禾急吼吼的說。
“主意呀……”電話裏許建軍拉著長音,“那就是你把手機打開,讓她有事找你,別把你們的秘聞跟我說。”
“這算什麼主意?”質問過後,李曉禾一楞,忽又疑惑道,“她沒有來,是給你打的電話,對不對?”
“那你到底盼不盼他來呢?”電話裏仍在嬉笑著。
看起來就是老許瞎咋呼,那個倒黴娘們並沒來。李曉禾心中一鬆,又討起了主意:“老許,她給你真打電話了嗎?到底什麼意思,她要幹什麼?”
“幹什麼?沈麗莎明確表示,要破鏡重圓,要雙棲雙宿,你應該知道呀。這麼的話,給你聽聽原聲再現。”電話裏靜了一會兒,傳出了對話聲:
沈:“許所長嗎?我是沈麗莎。”
許:“我是許建軍。有事嗎?”
沈:“許所長,你知道曉禾去哪了嗎?打手機不通,發短信也不回。該不會出什麼事吧?要不你幫著去家裏看看,要是我在當地的話,就自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