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李曉禾應答一聲,又進了書房。
想了想,李曉禾沒有拿出公文包裏的東西,反而又從書櫃取了兩本,放到公文包裏。仍然盯著書櫃出神,腦中想著為什麼。
這時,尤大姐聲音傳來:“曉禾,對了,有同事來嗎?叫來一塊吃飯。”
略一遲楞,李曉禾到了客廳,回道:“有一個同事,我問問他。”
“好。那你告訴他,十一點半就能吃。要是他有事的話,咱們可以等等。”尤大姐說完,廚房裏傳出了切菜的聲響。
李曉禾拿出手機來,撥過幾個數字後,又停下來,改發了短信。
短信發出時間不長,許建軍的短信便回了過來:“我剛辦完事,馬上過去。”
和尤大姐講了同事要來的事,李曉禾又盯著書櫃,犯起了嘀咕。
二十多分鍾後,門鈴聲響了起來。
李曉禾快步到了門口,先尤大姐一步打開屋門。
許建軍出現在門外,手裏提著一兜蘋果和一件牛奶。向著尤大姐問候道:“大姐好!打擾了。”
“快進來,快進來,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尤大姐微笑著熱情招呼。
許建軍進了屋子。
李曉禾關上屋門,說道:“大姐,你先忙去,我給弄水。”
“那也行。你招呼客人,我去炒菜,很快就好。”衝著李曉禾說過,又和許建軍說了聲“別客氣”,尤大姐轉身進了廚房。
“喝茶水還是白水?”李曉禾說著話,向許建軍使了個眼色。
“不渴,我剛喝了好多。”許建軍應答著,跟著李曉禾去了書房。
……
吃過午飯,李曉禾提著加重的公文包,和許建軍一起,離開尤大姐家,下樓而去。
出了樓道,李曉禾四外打量著,走向越野車。
看著對方的做派,許建軍笑著,低聲道:“怎麼,又想豔遇老相好?”
“盡胡說。”李曉禾嘴上說著,但仍舊沒忘了左右張望。
二人上了越野車,許建軍啟動汽車,出了“園丁佳苑”小區,向著外環路奔去。
下意識看了看車外,李曉禾問:“怎麼樣?有發現沒?”
許建軍邊開車邊說:“從你描述的情形看,顯然是有人進去了,而且是偷偷進去的。但我在各屋轉過以後,發現窗戶把手沒有損壞的,窗口內外也沒有腳印,那麼人應該是從屋門進入的。後來我又看了看那把門鎖,是C類的,新樓馬上就不讓用了。這種門鎖防盜性能最差,專業人員頂多十秒就能弄開,慣常開鎖小偷可能也就四、五秒。”
“那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得換把門鎖了,換個防盜級別更高的,或是帶報警的?”李曉禾插了話。
許建軍搖搖頭:“沒用。就是換成B類的,對於專門非法開鎖的人來說,也不過多用個十來秒。這期間如果聽到有腳步聲,也頂多中途躲避一下,可以繼續操作,很快就能弄開。而且現在專門來找帶字書本,那麼顯然就應該是咱們的對手,或是對手派的人。這種人就不應該是小偷小摸,而是有一定身手的,門鎖對於他們來說,基本不起作用。報警裝置更不能弄,那樣勢必嚇到尤大姐,也會引起對手警覺。
通過這件事來看,更印證了塗中鋒的交待:蒯縣長是被害死的。也印證了咱們的猜測:在塗中鋒身後還有人。否則不至於僅為了塗中鋒就這樣,而且現在塗中鋒的罪名已經確鑿,是洗不掉的。
至於你擔心屋內有監聽設備,我用儀器測了,暫時沒有發現。不過也不能大意,不敢保以後沒有,也難保藏的更隱秘。畢竟今天隻是泛泛的查查,沒能徹底的檢查到每一個角落。”
“老許,書本早不丟晚不丟,偏偏這個時間段被偷,這裏邊怕是有什麼說法吧?”李曉禾提出了疑問。
“是呀,這就需要至少考慮兩個方麵了。一是你上次的行蹤很可能被發現,從而引起了對手警覺,並采取了應對措施。但究竟是在市裏,還是在縣裏,或是其它渠道發現,就不得而知了,需要好好再查找。二是塗中鋒曾經蘇醒的消息外露,引起了對手的警覺,對手想要發現不利線索並斬斷。這就需要我們深挖根子了,那些守在塗中鋒身邊的人都有嫌疑。”許建軍語氣中帶著沉重。
李曉禾心情更不輕鬆,又急著追問:“老許,尤大姐會不會有危險?”
許建軍搖搖頭:“應該不會。尤大姐對他們沒有什麼用處,如果對尤大姐不利的話,隻會加大對手暴露的可能性,他們不會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