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背誦到後來時,李曉禾還頭昏腦脹,可是一躺到床上,卻清醒的很,但又有些亂乎。
從臭娘們的短信來看,對方顯然已經失去耐性,已經在攤牌。至於短信中所寫內容,純屬就是胡編的,頂多就是一時的應景之言,一旦如其所願,立即就會變臉耍賴。他不相信臭娘們的話,在幾年前已經徹底看透了,近期的表現更說明了這一點。哪有這麼懺悔的?如此強迫別人,何談誠心?
當然了,即使退一萬步講,即使臭娘們真的悔過了,李曉禾也不打算所謂的“破鏡重圓”。當初他就下定決心,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決不和這個臭娘們發生任何聯係。也正因此,臭娘們近兩年雖然極力討好父母,把父母哄的團團轉,並為其做說客,但李曉禾的決心無任何動搖,反而覺得臭娘們惡心和卑鄙。
以李曉禾的理解,覺得臭娘們在哄父母未果的情況下,肯定會中途放棄,不曾想卻到了茂中市,卻又再一次纏上了自己。
從短信篇幅來看,確實夠長,前麵那些詞句裝的還很像,如果被不明內情的人看到,甚至都會給出“情真意切”的結論。可結尾語句才是臭女人要表達的,其中心思想就是,你得接受我的“道歉”,否則你李曉禾就別想好。
什麼玩意?這和唐僧遇到的女妖怪有何區別?其實臭女人遠比女妖更可惡。那些女妖畢竟與唐僧不熟,以前沒有過接觸,而臭女人卻已經傷透了自己。在李曉禾的心裏,已經把臭女人等同於臭狗屎,而現在臭狗屎卻要強行抹在自己臉上,還要讓自己“吧咂”嘴說“香”。有這麼惡心人的嗎?
對於這麼不要臉的娘們,就該惡語相加,一口回絕,可現在卻牽扯到了冷若雪,卻隨時可能為冷若雪帶來麻煩。這可怎麼辦?
正因為有所顧忌,李曉禾才更憂心,也才麵色不佳,才被冷若雪捕捉到。不過也正好,正好借著冷若雪詢問之機,表露了一下心聲。隻是遺憾的是,冷若雪卻故意裝糊塗,不但沒有追問,更沒有表態。
若雪到底什麼意思呢?是對自己有些意思,還是自己純屬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原以為講出心聲,是個好機會,不曾想卻增加了新的心理負擔。
臭女人所謂的其它手段會是什麼?是其訛詐之語,還是已有計較,或是泛泛一說呢?
想,
使勁的想,
想不明白。
亂,
腦子更亂了,
亂的根本理不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瞪瞪中,李曉禾有了睡意。
“叮咚”,
短促鈴音響起,
又來催了?
帶著疑惑與警惕,李曉禾迅速睜開眼睛,拿過手機。
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李曉禾心中一鬆,根本不是臭女人,而是冷若雪的號碼,隨即他又有些緊張。
短信上的內容隻有三個字:不怕她。
什麼意思?是讓自己別懼臭女人的訛詐,還是無需為她投鼠忌器,亦或是她不怕臭女人?
想了想,李曉禾回撥了過去。
兩聲鈴音後,對方直接掛斷了。
為什麼不接?
就在李曉禾疑惑之際,又一條短信過來了:如果惡狗想要咬你,它會因你的求饒、妥協而住口嗎?會因你扔出的一根骨頭而永遠和平相處嗎?按著本心來,嚇走惡狗,也許以後它會躲著你走。
明白了,明白了,這個比喻好,可萬一臭女人要是給她添堵呢?
“叮咚”,
第三條短信再次發來: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好,李曉禾一咬牙,翻出另一個號碼,直接撥了出去。
注意到手機上時間已近淩晨四點,聽著“嘟嘟”的回鈴音,李曉禾生出了惡作劇的快意。
鈴聲響過兩次,手機裏傳來女聲:“曉禾,你終於回電了,我一直都在等著,嗚……”
騙鬼去吧,騙子。心中腹誹著,李曉禾給出回應:“我明確告訴你,無論你用什麼手段,也休想逼我就犯。”
手機裏停了一下,才又傳出聲音:“這麼說,你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是你要一條道走到黑。”李曉禾回懟著。
手機裏的聲音帶出森冷的威脅:“你就不怕我……”
“怕?憑什麼要怕?正義何需怕邪惡?”李曉禾的聲音更衝。
“你,你等著。”對方再次發出威脅。
“哈哈哈……”李曉禾直接以一陣大笑,結束了通話。
“怕什麼怕,睡覺,還能睡它四個小時。”手機扔到一邊,李曉禾側過身去,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