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女人長發仍是濕漉漉的,被夜風一吹,四處飛揚,有些揚到了厲建霖臉上,涼冰冰的。讓酒後的他感到莫名的舒服,不自覺中更抱緊了一些。
原來是分手加失業了啊!
怪不得一個人跑到長江大橋上買醉,是有點慘!
眼角餘光瞥到那兩個邋遢的男人走了以後,厲建霖本能地想鬆開手,不料懷中女人竟是雙眼緊閉,渾身癱軟,意識已經模糊了。
但是一雙手卻緊緊扯著他的衣服不鬆,嘴裏哽咽著:“老公、老公,我舍不得你,我反悔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厲建霖心裏一窒,手上使了勁想把這個狼狽女人扯開,他不過是看到有壞人在覬覦買醉的她,日行一善罷了!
看她年紀像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卻一口一聲老公的,這讓他心裏莫名覺得有些不舒服,準確來說是不爽!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絲不舒服是從哪裏來?
懷裏女人卻用力抱緊他,怎麼都不肯鬆手。見他推得急了,甚至湊上了涼冰冰的小嘴吧唧吻住了他!
女人的吻技剛開始有些生澀,像是沒長牙的小貓在胡啃亂咬著。
厲建霖身體一僵,推她的手頓時停了下來,眸色濃鬱得化都化不開。
他竟然不抗拒女人得寸進尺的挑釁,甚至希望她吻得更深更好一些。
但是,腦海中,卻突然浮現躺在醫院三年的植物人妻子,那個如幹花般的妻子。
興致如潮水洶湧退去,他側臉艱難離開了女人越發溫熱的嘴唇。
誰知女人卻嚎啕大哭起來,轉而泄憤般啃咬起他肩頭。嘴裏含糊不清說著什麼,整個身體更是軟綿綿像隻黏滑八爪魚掛在他身上。
厲建霖眸色沉沉看著女人,深吸一口氣,狠狠拉開她,有力的長臂打橫抱起了女人,“女人,是你自己惹的禍!”
年輕司機瞧這光景早就下車候在了不遠處,麻溜地給打開了後車門,扶著二人上車坐好。又返身回來提起女人的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
心裏嘀咕著:“嘿,原以為這女人是想對車子碰瓷,誰知竟是想對厲少碰瓷,膽夠肥!傳聞中,厲少最出名的不是為人冷厲,而是對他那植物人妻子深情不改,不近女色!看來傳聞真的不可靠……”
“厲少,去哪裏?”原本厲少是要回家的,但是現在有了豔遇,自然是不能回家。年輕司機這下倒是很沉得住氣,不動聲色問了一句。
“景山別墅!”
年輕司機心裏咯噔了一下,景山別墅?
據說那可是厲少心中不能讓人碰的一個地方,因為那裏是他和故去的大哥小時候住過的地方。
不過作為稱職的司機,他可不會多話。半個小時後,車子緩緩駛入了景山別墅地下停車坪。
抱著懷中沉沉睡去的女人,厲建霖心跳得厲害,乘坐升降梯來到他曾經住過的房間。
這個女人並不漂亮!甚至沒有晚上酒局的女人漂亮!
那些女人都是叔伯們喊來伺候他的,但是他聞到她們身上的氣味,半分興致也無。
在他醉酒倒在包房時,有膽大的女人想脫下他衣服,被他一個酒杯砸過去,砸得頭破血流。其他女人看到膽大女人的下場之後,嚇得如驚惶的小鳥,紛紛散了個幹淨。
將懷中醉酒女人並不溫柔砸到了大床中央,女人吃痛“唔”了一聲,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那樣掙紮著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