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 藥山西(1 / 2)

“何不將那青牛兒也帶上山去?你就不怕它被下山的人給順去了。”一日打鬧,二山與這兩位半路兄長混熟。

放牛娃聞言一笑,摸摸二山圓滾滾的頭,朝田埂上盤蹄打坐的青牛兒瞧了一眼,他道:“無妨,它精著哩。”川秋雨也同是上前牽起二山垂髫,彎腰道:“這青牛兒可是比你還厲害哩,休要小看他唷。”

二山朝前跑兩步,躲過這二位兄長的‘蹂躪’:“哥哥淨說笑,這青牛兒有甚厲害!”二人相視一笑,多說無益,此番若與二山說這青牛也是個修行之牛,二山怕是心頭不甘,活了六七載,頓頓吃肉連頭啃黃草的牛都比不上。

川秋雨跟上前去,忙道:“小兄弟說的對呐,快些行路吧,瞧這天怕是要下雨。”

藥山之高,高聳入雲,不知多少尺,一眼不窮盡。

川秋雨一路行來,就好似隨了樓三千一路一般,小小年紀二山無論瞧見何物都似個小大人一般與他們說道此是何物,此是何藥,念叨個不停。

川秋雨無奈,放牛娃則是一路含首與二山相聊甚歡,不時點頭稱是。

藥山之上卻是不少稀罕玩意,許多川秋雨都不曾聽聞過,就好似二山正說道的魚頭草,形似魚頭,透體昏白,二山用個竹刀將他采下,卻是不見根莖,裏頭是一氹水,可是奇了怪了。

川秋雨瞧的奇,湊上前來瞧,二山擺起小譜子:“二位且猜上一猜,此物有何用?”放牛娃聞言,竟是移步蹲下將那氹裏水給捧在手裏,一口喝了,輕道:“魚頭草,貴不在草,貴在其下一氹水,此水味甘甜,通靈透體,困餓間飲上一口,乏累全消,如獲新生。”放牛娃說罷,又捧起一手,將小水氹的水給喝完了。

川秋雨嘖舌,略有差異。二山則是木訥原地,不動分毫,眸子裏寫滿了難以置信,他緩過神來,背個人大竹簍子圍放牛娃轉了幾圈,才道:“乖乖, 你怎知曉。”

不得不說,放牛娃自打秋水天裏遇見川秋雨後,這一連數日去,心懷舒暢不少,放牛娃一笑,朝全是不解的二山道:“五湖四海,地靈四城我皆是走過,行至深山惡水間餓的緊了,就采些山間野果,田裏野草充饑。”

“你就不怕一口毒死?”二山不信。

“天若收我何苦如此,天不收我何妨如此?”放牛娃笑將這句道處。二山不懂,他續問:“那我方才一路與你們說道的藥草,你都知曉?”

放牛娃聞言不回,點了點頭。川秋雨一笑,拂袖朝山去,口中念叨:“狼煙大話,步子邁的大,當心扯到褲襠唷。”二山聞言麵色一紅,羞醜急了,朝放牛娃褲腿一擠:“那你不早說,瞧我丟人麼。”放牛娃抿著嘴憋笑道:“你也沒問我呐。”

樓三千也是一句破罵:“小子,你這是指桑罵槐,含沙射影。老夫與你沒完。趁老夫不在就誣陷老夫,你小子心腸歹毒呐。”川秋雨一聽這話就不樂意,輕飄飄丟去一句:“花酒味如何?”一旁含笑風聞言,念叨一句:“花酒?”樓三千眉頭一挑,立馬認慫,他道:“小子,山高路遠,抬頭不見低頭見。”樓三千不囉嗦。

這一路是清靜了許多。二山不再碎念,放牛娃又不好顯擺,自然靜下來。一路好走,足行了三個時辰,才至山腰。

山腰已是林深處,枯木爛葉,平地起霧,蛇蟲鼠怪,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