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三千也不是個小氣人,做不出那不認賬的事來,他大大方方朝含笑風道:“風老頭,說罷,何事?”
含笑風眉眼綻開,聽聞此言,忙的塞了三粒檳榔,一口黢黑的道:“也不麻煩,你隻需也給老夫畫上個醉花樓便可!”
“甚!甚?”樓三千惶恐。他瞧含笑風一臉壞笑的朝他“擠眉弄眼”,忙朝川秋雨大呼:“小子,你背信棄義呐。”還不待川秋雨回話,含笑風如是道:“不過他的事,老夫與你結實千年,還能不知曉你的心思?那日與我分地盤之時,老夫就已經知曉其中必定有貓膩,不過是與你演了個欲擒故縱罷了...現如今,你賭輸了,這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你堂堂樓三千應當不會反悔罷。這樣吧,老夫也不是個好色之徒,你且隻需給老夫畫個清風、涼月、醉花樓便可,其它無論花娘、花芙、花吟、花魁,老夫一概不要。如何?”
聽得這番話,樓三千的臉色才是緩和了些,悶悶不樂的點頭應是,願賭服輸,千古來的道理,他樓三千再厚的臉皮也抹不掉這理。
川秋雨笑,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放牛娃這幾日來修行也趕了上,青醜先前初將二紋“聚靈丹”交予他手上時,他還是不敢吃,或者說不舍得吃更貼切些。可次次都是川秋雨一人出手,他就似個木樁一般在後頭瞧著,放牛娃可不是青牛兒,“毫無人性”,他既然與川秋雨兄弟想稱,就得有做兄弟的樣子,成日躲在其身後算得什麼樣子。按照川秋雨先前吩咐,一日十粒,果真靈丹妙藥,藥閣左屋中的放牛娃一日一遊不在話下,他也是初嚐修行的暢達之意,一連幾日竟也是個三段上遊的修為。
不光放牛娃,就連看門的青牛兒,在這幾日朝兩位師兄成日的討要丹藥下都成了二階修牛,眉下的紅豆妖丹裏頭的靈氣是愈發的充裕。青牛兒不好打鬥,好吃懶做,青牛兒才不在乎修為幾何?他隻覺丹藥味極好!
也不知是青醜丹妙還是放牛娃的天資上佳,放牛娃這幾日並非隻有修行,閑暇之餘竟研究起了丹藥的成分來。閑來無事便是一人朝青山去,憑著一手聞香識藥的本事,還真瞧他每日都尋上幾味靈草回來,就是不知青醜過幾日回來之時瞧見這幅光景會作何感想。
陣閣沿山勢而建,隔江斷山,數十峰,數十亭,其中有一亭,視野極好,亭下有兩人交談。
一人叫苦,一人淺笑。
“這回我可是名聲掃地了,青城門上下都當我謝於沙是個小人了。”
那人輕笑:“你不是麼?”
“師兄...這?”謝於沙麵露難為神色。
他另道:“恨他麼?”
“川西涼,哼,若非那日突來一劍,他已是個死人了。”
他側目細問:“他如何?”
謝於沙嗤笑一聲:“螻蟻。”
“閣主極清高,我以為你當再去尋他麻煩,隻尋他一人麻煩。可莫讓閣主看扁了你,再有幾日可是四宗齊聚日子,你名列花榜,不想去出出風頭麼?”
“想,我當怎麼做?”謝於沙聽聞可出風頭,陡然來了勁頭。
“尋個時機,殺了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