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靳煜輕笑了一聲，“都沒有人性？”
電梯空調開得太足了，高笑覺得有點涼颼颼。
抬眼看了眼樓層，怎麼還不到。
高笑嘿嘿笑了兩聲。
“我大爺？”
高笑試著扯扯嘴角，但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狗東西？”靳煜雖然站在前麵，但高笑覺得靳煜的眼神如有實質，直直紮在自己身上。
身邊的氣壓急速降低，高笑覺得電梯都跟著晃了晃，整個人縮在角落裏，等待著靳煜的下一句數落。
靳煜抿著薄唇不說話，高笑把頭伸出來，“嗬嗬”笑了兩聲，“靳總氣場好強大，我覺得電梯都晃了，嗬嗬。”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隻要到了公司躲在工位裏，自然不會這麼尷尬，高笑這麼想。
靳煜轉過去斜了高笑一眼，咬著牙說：“氣場個屁！”
高笑瞪圓眼睛，跟著靳煜六年，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說髒話，“你上班不帶腦子嗎？電梯壞了。”
高笑抬頭，果然，電梯停在十八樓。
“靳總，請稍等。”
叫求援這種事怎麼能讓老板來呢！
高笑正缺一個表現的機會，趕緊上前按求救鍵，還沒等她伸出手，頭頂的燈“滋啦”一聲黑了，轎廂猛烈一晃，高笑一個不穩，整個人向後栽倒。
靳煜上手一撈，扶著高笑站穩，高笑嚇了一跳，趕緊拍拍胸口，“謝謝靳總。”
“高——笑——”靳煜咬牙切齒。
高笑心裏打哆嗦，攝像頭的小紅燈怎麼不亮了，靳煜不會殺人滅口吧？哆哆嗦嗦開口：“怎麼了？靳總。”
“你高跟鞋踩我腳了。”
“抱歉，靳總。”
“沒——”沒等靳煜說完，電梯猛地下降，“啊——”
電梯下降隻持續了一瞬就停住，高笑長舒一口氣，扶著電梯勉強站穩，“嚇死我了。”
靳煜拿開捂住耳朵的手，嫌棄說道：“你吵死了。”
求救鍵沒有反應，手機沒有信號，靳煜有點煩躁，高笑脫掉高跟鞋，撐著扶手拿出手機給靳煜照亮，“靳總，樓裏保安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我們被困在電梯裏，請稍等一會吧。”
哪怕看不見靳煜的臉，高笑也能想象到他陰沉的能滴出水的臉，高笑深吸一口氣，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氣氛吧。
揉了揉臉，高笑做好心理建設，開口：“靳總，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不租這麼高的寫字樓。”
“比如呢？”靳煜語氣不善。
高笑舔著臉繼續扯，“我看樓下的便利店出租呢——啊——”
轎廂激烈晃動，急速下落，高笑大腦飛速運轉：剛才落了兩層樓，現在16樓，一層樓3米，16樓就是四十五米，死定了！
手機掉在地上，照亮靳煜臉色十分難看的臉，高笑屈膝扶住扶手，“靳總，屈膝扶著扶手。”
高笑話音未落，靳煜就被轎廂顛簸摔倒在地，高笑一驚，下意識鬆手拉他——
高笑整個人被摔倒靳煜身上的時候，聽見靳煜悶哼一聲，高笑腦子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靳總不會以為自己要壓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