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楠進來通報說高笑來的時候,靳煜著實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她來幹嘛?
匆匆收起桌上的奏章,靳煜清了清嗓子,才讓高笑進來。
還沒等靳煜開口問,高笑就已經說明來意,“靳總,宮裏上下都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我覺得有有必要過來關心一下。”
靳煜斜眼,虧你也好意思,用得上老板就靳總前靳總後,用不上就一腳蹬開,忙活的忘乎所以,滿宮上下她估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心裏這麼想,靳煜的麵子還是讓他不動聲色,但說起話來還是止不住的陰陽怪氣,“沒什麼好關心的,反正你這段時間都要在養心殿紮根了。”
高笑汗顏,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往宮外跑的勤了點,嘿嘿笑了兩聲走上前,“靳總,萬事開頭難這你是知道的呀,咱們公司剛創業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嘛。”
靳煜回想起公司剛起步的時候,公司裏算上自己隻有六個人,半年之後走了仨,除了一個家裏四套房的前台,沒日沒夜談客戶、做策劃的隻有高笑和他,想到這,靳煜歎了口氣,又覺得和高笑這個沒心眼的計較這點事,沒必要,因為她那短路的腦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計較。
“不過靳總,”高笑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我保證,小報已經發刊,會逐漸走上正軌,我也就不用成天往外麵跑了,我肯定掙賊多的錢,讓你舒舒服服得到吃軟飯。就算我掙不到錢,我宮裏的那些東西,好多都是沒入庫登基的,咱們可以偷偷拿到黑市上賣了,夠夠的了。”
靳煜扶額,還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對,誰是羊?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靳煜還有些公務沒忙完。
“嗯,”高笑認真的點頭,“所以咱們有錢,你要是做的不開心,咱們就不幹了,啥皇帝不皇帝的,誰愛當誰當!”
咱們,有錢。
這四個字聽得靳煜格外舒坦,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猛地回神,拚命拽下嘴角,板著臉:“你能有多少錢養得起我?”
高笑一拍胸脯,“沒事,我領你過窮人的日子。”
靳煜眉毛一挑,有點不滿,“你以前好歹也是個中層,怎麼天天管自己叫窮人?”
下屬窮就說明老板摳,靳煜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摳門的老板,高笑心想,跟你比我難道不能算窮人?
高笑擺擺手,一副滿打包票的樣子,“靳總放心,肯定不會餓著你的。”
靳煜一臉嫌棄的用手掌抵住高笑的腦門,“我的生活標準絕對不會下降到你的底線上的。”
聽見靳煜毒舌,高笑就知道他這會心情不錯,順杆往上爬,嘻嘻的笑,“靳總,你現在心情怎麼樣啊?”
“見到你能好到哪去?”靳煜仍舊用手掌擋著高笑靠近,努力掩飾抑製不住的笑。
高笑嘁了一聲,你就嘴硬吧!
“靳總,那你能不能和我說說,這兩天到底出了什麼事?”高笑趁熱打鐵。
靳煜動作一頓,高笑躲開靳煜的手,走到他麵前,定定的看著他。
靳煜歎了口氣,如果瞞著高笑,自己真的不知道還能和誰說,索性走到桌前,從上麵翻出幾分奏折,遞到高笑的麵前,“看看。”
不過是幾分奏折,怎麼會給靳煜難成這樣?
高笑疑惑著翻開,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這是錄囚的奏折?”
所謂錄囚,是為了防止有冤獄,從而對於牢中在押的判決死刑的犯人的案卷,呈送給皇帝,由皇帝檢閱之後親自判定行刑或者不行刑的製度。皇帝錄囚在我國古代一直都是司法上比較重要的製度,但高笑沒有想到,這裏竟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