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江泱水疑惑道。
葉槿：“……”
“哦，那你練習唄。”
這個老方，還真是啥也不放過啊！
等兩人回到校外的住處時，房內的鋼琴已經安裝好了。三室一廳的房子，空出來的一間正好可以給她做琴房，隔音措施也做得很好了。
葉槿看著那架三角鋼琴，垂眸又看了看江泱水的手，纖長白淨，這麼一雙簡直可以稱為藝術品的手，確實是一雙很像會彈鋼琴的手。
“就鋼琴獨奏？”葉槿問。
江泱水點點頭，“目前是這個打算。”
葉槿咂摸著，抬手輕輕撫上去，而後突然咧嘴笑了起來，用指尖敲了敲鋼琴邊沿，“來，給我演奏一曲！”
毫不客氣的使喚，一點沒把她當外人。
江泱水好笑，她感覺更像是偷穿大爺外皮的稚嫩少年，裝腔作勢得惹人發笑。
然而她也沒有拒絕，來到鋼琴前坐下，抬手試了幾個音發現都還不錯，不用看譜，她閉上眼睛就行雲流水的彈奏了起來。
音符從她的指尖流淌出來，帶著動聽的旋律在葉槿耳邊環繞，她站在一旁，看著此時全身心投入到演奏中的江泱水，抿唇看得挪不開眼。
兩人一站一坐，在這一刻好像靠得極近，然而有自知的人知道，她們咫尺天涯。
葉槿突然間覺得心髒悶得厲害，鼻尖有些酸酸的，眨眨眼看向遠處，耳邊那悅耳動聽的音符，此時卻化身成撲天蓋地的潮水向她淹沒而來，窒息在她周身環繞。
“你怎麼了？”一雙微涼的手搭在葉槿的額間，耳邊傳來關切的聲音。
葉槿回神，宛若溺水者般突然痛苦咳嗽起來，咳得眼圈發紅。
音樂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搭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柔軟，鼻尖還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淡香，這一切都促使著她的眼圈更紅了。
“我去給你倒杯水。”江泱水看她咳得這麼難受，腳步不由匆忙了幾分。
葉槿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咳嗽著，撐在鋼琴上的那隻手緊緊握成了拳。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咳嗽起來了？”江泱水將水杯遞到葉槿手上，臉上依舊帶著對她的擔憂。
“沒事，就是岔氣了。”葉槿搖搖頭，喝完水後整個人又神氣了起來，抬手用食指虛空點了點江泱水，警告道：“剛剛的一切你都沒看到哦！”
如此毀形象的一幕，她可不希望被她記在心裏。
看到她又沒事人一樣，江泱水輕笑搖頭，看來是真的沒什麼大事，知道在意起自己的形象來了。
“你學了多少年了？”兩人一邊往琴房外走，葉槿一邊問道。
“五歲開始的，彈了有十年了。”江泱水有些恍惚起來，到現在她還記得小時候她辛苦練琴的模樣。
“難怪彈這麼好。”葉槿小聲嘀咕道。
江泱水搖搖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後天就是你的易感期了，明天你還要去學校嗎？”
“去啊，又不是什麼大事。”葉槿無所謂道。
江泱水沉默，不是什麼大事？這人也就現在說得輕描淡寫吧，等到她真的進入易感期……
回想她當時在醫務室的那個模樣，易感期時的葉槿，不會哭著來求自己給她信息素吧？
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