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氣息幽幽,噴吐於手持木牌之上。

頓起晶瑩如玉石般溫潤的豪光,散發著一股令人耳目一新的氣機。

身體之中本來流動似鉛汞一般平和的乙木真氣,此時竟然微微沸騰起來,鼓蕩中傳來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看來,應該是沒錯了。”

李桐按耐住心中悸動,和身體之中靈氣的起伏, 緩緩敘說。

“這塊木牌當中,束縛存放著一縷得自那通靈的百年老木上的乙木靈氣無疑,甚至於,就連在這木牌本身之材,都是取自於其。”

“果然是世家,大手筆啊!”

稍一感慨,李桐便不準備再多做拖延。

此般靈機的氣息脈絡他已然記下, 便是日後再去尋覓也有跡可尋。

現在,最重要的自然是合氣修行,改易自身的同時,修為更上一層樓。

如此想罷,略有些躁動的靈氣探體而出,將其上僅僅是約束的陣法一舉揭開。

頓時間,一團蒙蒙綠光浮現在李桐眼前。

屋舍內裏如至春日,彌漫著一種生機勃勃的景象。

甚至於,窗戶縫隙的泥土裏,有鳥雀投下的種子,感氣萌芽,在轉瞬間探出小小苗頭。

李桐見狀,當即不敢再度猶豫。

腦海中祭煉法門流轉,口誦法訣,靈氣轉運中,便將這一團靈機包裹,緩緩煉化、吸納。

繼而,再漸成乙木通靈之體。

靈光漸漸掩去,隻剩人影盤坐於中。

諸態不顯, 卻有一種淡淡馨香緩緩四散而來。

紅衣悄悄的站立在書桌後麵, 無聲無響,沉迷於這般味道之中,隻覺身上陰氣漸去,陽機複生。

一雙美目上,流轉晶瑩光暈,看著前方那道背影,一時間失了神。

......

坊外,田家族地。

有三五年輕人並排緩緩而去,麵露笑意,談興正濃。

“哎,四弟、八妹,你們有沒聽說我們那田彥兄長前些時日得了痛疾之事,那哀嚎慘叫聲。”

“嘖嘖嘖!可真是,繞梁不絕啊。”

有舉止輕浮的年輕人,嬉笑著和身邊同伴如此說道。

“倒是有所耳聞,不過家中兄長之事,我們不去看望便罷了,還是莫要妄自在私底下議論才是。”

“嘻嘻,四哥說的有些道理, 不過啊我還是要說,若不是他一心玩樂,日日留戀於那般樓船畫舫之地,有老祖法器護身,又怎會生出如此之事?”

“說不得啊,便是在玩樂中不知染上了什麼惡疾,卻是......”

小小少女麵露不屑,言語譏諷。

“哈哈,倒也不應該,不應該。”

當先說話那人尷尬的笑笑,將話題從那樓船畫舫中轉去。

繼而四處轉頭看了看,見並無人注意到這便,方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聽說啊,聽說!”

“我們那田彥兄長,似乎是將那老祖賜下的護身法器給弄丟了!”

“這才惹得家主怒火不斷,將他關在院落裏不想搭理的同時,最進也是快將坊內外翻了個遍,在追尋這那件走失的法器呢。”

“啊!怎麼會!”

少女驚訝。

“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那田彥兄長可就是禍事臨頭了,那件法器因材質之故,不能祭煉追尋禁製,卻是丟失之後便難以輕易尋回。”

“故而老祖告誡我等要隨神身攜帶,好生照料。”

“嘿嘿,有人怕是倒黴了喲......”

幸災樂禍一句,見快要到了屋舍前,三人便收拾容貌閉口不談。

此般話語在外無人之地,分說一下還是無妨,但若是在家中被有心人聽到了,難免會扣個帽子下來。

到時,不說有什麼大懲罰,但去鋤上十天半月的地,絕對是免不了的事情。

正好此時,家族方方搬遷進來,正是重新開辟靈田的時候。

他們卻是不想在這個時機觸動了族中長輩的眉頭,被罰下去勞作。

田家雖以靈田種植為立家之本,但近些年來,除卻那些上了年紀的老輩人物外,新生的後輩,卻是少有願意操持此事之人。

諸多族老無奈,卻也沒什麼辦法。

三人板起臉,正要近了族中議事廳。

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轉頭一看一個仆人打扮的人飛速奔跑而來。

幾人眉頭一皺。有人嗬斥道:“族中要地,何事如此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