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兒有孕的消息傳到宮裏,倒是將石貴妃逝世的悲傷衝的淡了一點。
皇上和皇後都送出了賞賜,林家人也都來看了林惜兒。
還有一人,是林惜兒始料未及的。
當林惜兒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來看了她之後,第二天一早,月紅便帶著一堆賀禮來到了太子府。
林惜兒想起那日月紅對她說的話,心中難免有些異樣,再看月紅時,也分明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
但是她沒有說破,依然挽著月紅的手進了房間。
此時水藍去給兩人泡茶,月紅隨手就關上了房門。
“月紅,聽說大皇子現在忙的很,你不要幫他的忙嗎?“
林惜兒見她關門,眸光微變,不動聲色的問道。
月紅轉過身,再看向林惜兒時眼睛裏似乎多了些糾結,“要幫忙的。”
“小姐,大白天的怎麼關上門了!”
水藍端著茶水,遠遠就看見門被關上了,連忙喊道。
林惜兒正欲起身開門,卻見月紅從袖子裏拿出一把匕首。
“太子妃,事後我必定以死謝罪,現在就不要讓水藍牽扯進來了。”
月紅眼眶通紅,能看出她是做了一番掙紮的。
”水藍,我跟月紅有些事情要談,不喝茶了,你先退下吧。“
林惜兒聲音淡然,水藍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妥,便又端著茶水轉身離開了。
“月紅,坐吧,跟我說說。”
林惜兒向月紅招招手,並沒有一絲惱怒。
月紅踉蹌著坐到她身邊,手中的匕首卻沒有放下,“南宮勤要反了,你是唯一能牽製太子的人。太子妃,我無法違背南宮勤的意願,我願意成全他,事後我一定以死謝罪。”
林惜兒搖搖頭,“不必,月紅叫我惜兒就行,這些都是他們男人的事,咱們靜候吧。”
“太…惜兒,這次是真的要變天了,太子已經被支走,禁衛軍也在皇陵守著石貴妃呢,而南宮勤,南宮勤現在已經去了皇宮。”
月紅神色黯然,可見她並不讚同南宮勤的舉動,隻是身為主仆,她不能違背南宮勤。
聽到南宮勤已經去了皇宮,林惜兒著實有些為舅舅擔憂了。
不知她將月紅的話轉達給南宮玄之後,他有沒有做好防備。
禦書房內,南宮烈蹙著眉頭喝了一口茶水,便繼續看著奏折。
李貴在一旁幫他揉著肩膀,突然手上的力度漸漸小了。
“李貴,你老了,手上的勁都小了。“
南宮烈調侃著李貴,誰知竟破天荒的沒有收到答複,他回頭一看,李貴竟然靠在龍椅上睡著了。
南宮烈正要嘲笑李貴體力不行了,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立刻看向門外。
果然,門外響起了沉沉的腳步聲,然後有人推門而進。
“參見父皇。”
南宮烈還是那樣一張和煦的笑臉,他跪在地上,結結實實的給南宮烈磕了一個響頭。
“勤兒?你不是在給你石母妃守陵嗎?”
南宮烈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