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亮光喚醒了疲憊的姚儀,她揉了揉哭腫了的眼睛,打量著看了看四周,熟睡的孩子,各類的儀器,和,背對著她玩手機的應季。
姚儀記得昨天自己哭了很久,應季一直在安慰她,而她哭累了後,聽到這溫柔可靠的安慰,又控製不住開始掉眼淚,一直循環,直到姚儀累到哭不出,懵懵的抽泣著上床睡覺。
想到這些,姚儀突然又有些想哭。
原來這就是被愛嗎?
姚儀看著天花板放空了自己許久,才整理好情緒悉悉索索的開始移動,她緩慢的爬起來,不太好意思的看向應季,而應季則依然溫和的笑著,收起手機,開始擺弄桌上的小碗:“醒啦,快準備準備吃早餐吧,這可是鄢陽從唐人街帶的小包子。”
姚儀點點頭,看了一眼桌上可愛的小籠包後,抬眼掠過應季看向了另一張床上的小男孩。
“他還沒醒嗎?”姚儀的聲音有些幹澀嘶啞,不知道是哭的太過,還是又有些難過。
聽到姚儀的問題,應季含笑的眸子暗了暗,言語中有些許氣憤難過:“嗯,,,身上多處傷痕,內髒都有不同程度的出血,還發著燒呢…醫生說,可能還得睡上幾天。”應季放下筷子,握住了姚儀的手安撫道:“沒事,醫生說萬幸送過來早,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姚儀點點頭,回握了一下應季表示自己還好,隨後抽出手拉開被子下床洗漱。
走廊上傳來淩厲的高跟鞋聲,一個身著深棕色西裝套裝,帶著墨鏡的標準氣場型職業女性從容鋒利的踏進了這個安靜的地方,直奔房屋中間的觀察病房。
“阿季。”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的在應季不遠處停下,女人從容的摘下墨鏡,含笑打量了應季一眼:“好久不見。”
“蘭姐。”應季有些驚喜的起身和女人打了個招呼,然後轉了轉身子和女人身後的一位沉穩溫和的男人握了握手。
許是女人太過鋒利耀眼,姚儀竟沒有注意到她後麵還跟著一個男人,正在喝水的姚儀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五官立體深邃,裁切合身的定製西裝襯托出近乎完美的身材,金絲眼鏡下的雙眼並不具有攻擊性,隻有很平常的溫和平淡。
這但凡是扔在外麵,不知道是多少少女心目中的溫柔可靠男神了。
“這位是?”女人朝姚儀的方向轉過身子,打量姚儀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曖昧的意味。
姚儀被這個眼神打量得很是不舒服,但是還是禮貌地站起來,伸出手友好地介紹自己:“您好,我是姚儀,應季的合作設計師。”
“倪蘭若nilsson,阿季的表姐。”倪蘭若眼底閃過了一些失望,但還是笑著和姚儀握了握手,隨後指了指身後:“這是我的丈夫,yunus喻文潤
“不是說下午才來嗎,怎麼這個點就到了,先說好,我可不管飯啊。”應季一邊給他們搬凳子一邊打趣著。
倪蘭若早已習慣應季喜歡瞎扯的這張嘴,假裝震驚的回答道:“來這還要你管飯?你這是多瞧不起你姐姐啊。”
剛經曆大程度的情緒發泄以及剛睡醒的姚儀有些不太適應突然變得熱鬧的場景,她下意識的垂了垂眼,摸出手機假裝滑了滑,打算安心當個角落人,仿佛這樣才能給她一些安全的感覺。
“這話說的,那不得alainducasseatthedorchester給我安排上,我已經準備好吃大餐了。”應季讚同的點點頭,覺得是要宰姐姐一把。
聞言倪蘭若憋著笑假裝正經的回答道:“可以,帶你去alainducasseatthedorchester門口轉轉,能不能進去就要看安保抓不抓得住你了。”
應季做出心痛的表情:“連alainducasseatthedorchester都不願意帶弟弟去吃,你果然變了,姐夫你看看。”
喻文潤正憋著笑津津有味的看著兩姐弟拌嘴呢,突然被cue到徹底忍不住了,低頭輕笑了一聲後挺起身板:“咳,好了,我們是來說正事的。”
喻文潤眼神轉到病床上的小男孩身上,輕輕的歎了口氣:“我剛剛從警察局過來,他們已經找到了這孩子的父母。”喻文潤遞給應季一張照片,揚了揚下巴,“就是你手上那對夫婦。”
應季不解的皺了皺眉:“這是兩個白人。”
“對,據男孩的父親carlhunter所說,他是在六年前在倫敦的一家□□福利院收養了jemes,那時的他與jones已結婚多年,但一直沒有孩子,便選擇了領養。警方也查過了,是走的正規的領養手續。”喻文潤說道。
“然後呢?”
“警方問他是否了解這孩子身上的傷痕,他隻說不清楚,可能是小孩子打鬧不小心弄的,jemes也沒和他說。”
“小孩?他家裏有個孩子嗎?”
“有,不過才三歲”喻文潤將手上另一張照片遞給他“就是圖片上這個小男孩。”
“這兩張照片上的女人怎麼不一樣。”應季拿起照片對比了一下,疑惑道
“carl的妻子在三年前因為生這個孩子去世了,這個妻子是近一年找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這位妻子家暴?jemes身上的傷痕別說是三歲小孩了,同齡的六歲兒童也沒辦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