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
寧川被麵前的黑影人一擊擊退數步,從體內氣血沸騰的那種紊亂感覺,他確定,這黑影人,已經和林齊不相上下,而剛才半個時辰以前,他才是不過堪堪入室!
“我……”
那黑影人動作一滯,似乎是因為寧川的這個問題而愣住了,但是不過兩息的時間,他便再次出手,一手陰冷無比的爪印,朝著寧川抓來。
“鏘”
寧川挺矛上前,抵擋他那一爪,隻聽爪矛相互激撞的聲音,寧川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麵前的黑影人很強,絕對不是他可以與之相敵!
剛才這一爪,他能感受到,那種撲麵而來的陰寒之氣,瘮人人無比,怕是再近幾寸,自己就得中了這一爪,到時候,陰氣入體,怕是要玩完!
“我……我……是…………許…………任啊!”
突然,黑影雙腿往前一曲,隨即跪在了地上,露出一張顯得清秀的臉龐,看上去也不過和寧川差不多的年紀,不過,此刻,他的臉上,還有著詭異的花色圖紋!
黑影突然毫無征兆的跪地,哭泣,把遠處的羅淵嚇了一跳,他沒有走過來,遠遠的看著這一切。
“哥……我……我沒用……啊!”黑影淚流滿麵,滿臉悲愴之色,對著地上猛得一磕頭:“弟弟我沒用啊,哥……我好想你啊……”
那聲音淒淒切切,使人聽了,也忍不住為之動情,能感受到眼前的這個黑影,的確是非常傷心。
但是寧川沒有。
他一直冷冷看著麵前的這個黑影,冷靜的看著他,無論是自我介紹,或者跪地磕頭,露出麵目,寧川都充滿了十足的戒備,在他眼裏,這個黑影很危險。
“弟弟……我……我……沒有找到,對不起……哥,弟弟辜負了你……弟弟該死……害你人所害……弟弟……我還記得,那個冬天,整個紅蓮城……飄血雨了啊……你冤啊……哥哥……弟弟這麼多年,都沒找到證據,我……無能啊!”
黑影悲悲切切,斷斷續續的說著,扯著自己的頭發,狠狠砸在地上,即使是額頭磕出了血,他依舊也是沒有停住,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一邊哭,一邊跪地。
“紅蓮城……那是至少兩千年前的事情了,這人說的自己是姓許,叫許任,莫非真的是紅蓮城的時候的人?”
寧川陷入了沉思。
“不對!紅蓮城已經距今已經兩千年之久,哪裏會有人能夠活如此之久的年歲,這不是真的!”寧川搖搖頭,這不該是真的。
再說麵前自稱許任的青年,此刻發生了異變,他臉上的花色圖紋,迅速消失,整個人也逐漸從黑影的形態中,向著正常人的方向轉變。
“這是……”
不過二十息的時間,在寧川麵前,出現了一個穿著大紅衣袍的少年,滿臉淚水,頭發淩亂,跪在地上,神情呆滯的看著地麵。
“許”
寧川一眼看到了他懷裏的那個黃字,正是“許”字。
“怎麼回事?”
羅淵這時候才上前,看到了那少年,卻是臉色一變,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居然是他!”
“羅兄認識他?”寧川轉過臉,看了一眼羅淵。
“我叫羅淵!”羅淵不滿的說了句,然後退後兩步道:“你先過來,我們不能離這個人太近,我再與你細說此人。”
“在下寧川,能夠認識羅兄,真好。”寧川說著,也跟著退了幾步,二人來到了旁邊,那少年依舊是跪著,神情呆滯,沒有任何反應。
“寧川,我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你寧家這一輩,唯一的傳人,那瘋魔槍,是傳給了你吧?”羅淵語氣有些怪,寧川一聽,便知道,羅淵還對自己有著怨氣。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歉然一笑:“今天才見到羅兄的真本事,寧川自愧不如,那天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還請羅兄見諒。”
“哼,不與你說這個,說他。”羅淵一指麵前的那個跪地少年:“你可知道,他的來曆?”
“他麼?剛才說自己叫許任,還有一個哥哥叫許信,他說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兄長之類的,還有紅蓮城飄血雨……”寧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