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刀接著一刀飛出,速度快到寧川都難以捕捉到它們的運動軌跡,隻是瞬間,覺得空氣中,飛掠了什麼東西之後,就聽到了連續數十聲的悶響。
……
“砰!”
第十聲落下,寧川就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隻見十把斬羽刀,每一把都卡在了上麵,深入了一部分,沒有完全陷入,但是也差不多了。
“這是什麼情況?”
寧川覺得不解,難不成,他真的打不破這層屏障嗎?
這麼想著,頭上的雲霧極速翻滾了起來,寧川感覺到能量越來越多,他整個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一樣,變得強大起來。
“我突然明白了,試試這個吧。”
寧川一個挪移,閃身到了下方兩三裏處,右手往虛空一抓,一杆散發著陰冷氣息的長槍便是具體化,出現在了他手中。
“這是……催心槍?”
寧川看著這陌生又熟悉的長槍,緊緊抓住,一股陰冷的氣息,飛快的沿著槍身,向著他手臂上爬攏而來,整支右臂,都變得冰冷起來。
“這是,催心槍的真正秘密麼?”
寧川突然想起來,當初寧家在遙遠的過去,寧野陵跟他提過的三樣寶貝,可能,其中的一樣,就是催心槍了。
“破碎的界器?界器,那是什麼級別的法寶?仙器麼?”寧川又想起來,當初在太空的時候,元光道人,對他說的話。
他說,催心槍是破碎的界器。
這一刻,寧川感覺到了催心槍向自己傳輸的信息,在遙遠的過去,催心槍還沒有被寧家得到的時候,在一個混亂的時代中。
他看到了這麼一副景象:
一處上古戰場裏,一個全身傷痕累累的光頭僧人,手捧著一件金絲袈裟,赤著雙腳,走在戰場上,周圍是硝煙彌漫的戰場,僧人渾身多處傷勢,鮮血染紅了他的僧袍,但是他還是堅定不移的走著。
終於,他來到了一處破敗的土地廟前,這個土地廟實在太過寒酸,隻有一個泥胎塑像,案前擺著一個瓷器做的香爐,上麵孤零零的插著一炷香。
可是,奇怪的是,這個土地廟麵前,卻跪著形形色色的人,有滿頭白發,滿麵皺紋的老人,有風姿綽約,儀態萬千的嬌媚婦人,有渾身破爛,披頭散發的老乞,還有肥腦腸圓,大腹便便的富豪紳士,還有滿麵風霜,披甲戴盔的將軍。
都跪著。
光頭僧人來到了這裏,卻是直接捧著金絲袈裟,越過了眾多人,徑直向前而去。
“玄花,你來了……”
土地廟中,傳來一聲悠悠歎息。
“這是貧僧從金山寺帶回的金山袈裟,請大法師過目。”光頭僧人半跪了下來,言語誠懇的說道。
“金山袈裟?極南之地的金山寺?玄花你居然從那裏帶來了金山袈裟?”旁邊,有跪著的信徒,已經瞠目結舌,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金山寺金山袈裟一件,還請大法師過目!”光頭僧人並不理會旁人,雙手托舉著手中的金山袈裟,更是往前一舉,再次懇切的說道。
“玄花,你可知道?此物乃是金山寺創派祖師法海老僧的禪衣?”土地廟中,傳出這麼一個聲音:“法師不收此物,玄花高僧,請回吧。”
“金山寺金山袈裟一件,還請大法師過目!”玄花和尚將手中的袈裟舉過了頭頂,也不說別的話,就這麼一句。
“玄花,本座念你百年修行不易,不忍殺你,休得再在這裏,胡攪蠻纏,還不退下?”旁邊,一白發老者走了過來,他一出現,就帶著一股遠遠超過在場諸人的氣勢,讓人聽了,忍不住為之畏懼。
“貧僧隻求保一女子之命?為何在大君看來,卻是胡攪蠻纏?”玄花和尚看向白發老者:“我佛慈悲,我佛悲憫世人。卻為何連一介凡人都不肯悲憫,大君跟隨法師修行千年,能否告訴小僧,這是否是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