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我在自己“妻子”心裏,究竟是怎樣的人一個人?”

!!!

這要是以前的她,肯定是會彩虹屁誇誇沈南閣溫柔體貼,帥氣逼人,腰細活好,充分發揚舔狗優良的精神。

可現在的她,隻想破口大罵,把一紙離婚協議書甩到渣男臉上。

可現在自己欠了一屁股債,這婚,怎麼離?

倒不如,她先裝作以前模樣假意順從。

然後找到機會,抓住沈南閣的把柄,再和他談條件離婚!

於是,司檸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聲音緩緩,“嗯,你算是一位溫柔體貼,勤勞大方的合格丈夫。”

她特意把“合格丈夫”這四個字咬的很重。

“嗯。”沈南閣回答的漫不經心。

他聽到這個答案,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楊名宇說司檸醒來時,稱他是她的渣男老公。

就在他為她墊付了三萬二醫藥費之後,她卻一反常態,拍上了自己的馬屁。

左不過,是怕他找賬而已。

這麼多年,她口是心非的習慣,倒是一點沒變。

隨後。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輕輕劃過了司檸的櫻唇。

亦如許多年前,女孩兒青澀的發絲曾親吻少年的臉龐。

“那今晚,你和老公回家嗎?”

唇邊傳來酥酥麻麻的冰涼觸感。

耳邊響起蠱惑人心的磁性嗓音。

讓司檸的身子幾乎一抖。

他說,回家?

信上說,沈南閣明明很少回家和她在一起住。

為什麼今晚突然回去?

他該不會是想……

和她……

那啥吧……

司檸一陣惡寒。

沈南閣這個衣冠禽獸!

自己才剛剛出院,他就這麼急不可耐了……

就在司檸默默腹誹沈南閣的時候,她耳邊又響起了男人有些欠揍的聲音,“阿檸,多日不見,你還長小胡子了?”

司檸:“………”

“女生多多少少都會有的,不要放在心上,我反而覺得,挺可愛。”

司檸:“回去馬上刮。”

沈南閣單手撐頭,思考著說道,“越長越衝。”

“不如去醫院做去毛手術吧。”

“……”

一提到醫院,司檸便牙疼的想到那“三萬二”的醫療費。

於是,她幹脆別過頭去,欣賞窗外美景。

沈南閣也很識趣,沒有再逗弄司檸。

*

曲院風荷,沈南閣私宅。

司檸盯著牆上的那幅油畫《憂鬱的驢》,神情很是憂鬱。

她本來以為和沈南閣一起回家已經夠倒黴的。

沒想到,還有更倒黴的。

這個“家”,是個凶宅。

一開始遠遠望去,司檸覺得這宅子不錯。

麵北朝南,四庭方正,是個養人的吉祥地方兒。

可是走近一看,就能看到宅子上方縈繞的那一層淡淡的黑氣。

“黑氣”代表著不祥之氣,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在這裏出現?

難道是因為沈南閣的陰德虧損太嚴重?(俗稱缺德)

司檸略帶審視的目光看向正在換拖鞋的沈南閣。

“家裏沒有女士拖鞋和女士衣服,將就一下,今天先穿我的,明天我帶你去買。”

“嗬嗬。”

司檸垂眸看著沈南閣遞給她的一堆拖鞋和衣服。

在心裏默默冷嘲,沈南閣的確缺德。

身為女主人,她連點私人用品都不配有?

如此卑微。

她這個老婆,有名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