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M，20:22。
小平市。
多雲，晚風清涼，卻吹不散城市裏的忙碌與沉悶。
“遊曆在大街和樓房”
“心中是駿馬和獵場”
“最了不起的脆弱迷惘”
“……”
問題解決後，Mon5飆了幾句華語歌，“上線第一天就進局子……”
“也許是個好兆頭。”
警察署門口有檢測門，非人類一般都會檢測出來，Mon5的形態很特殊，具有一定擬態能力，倒是從來沒有露餡。
折原楓從警察署出來。
站定。
在等待什麼，他知道這個時候一般會觸發一段劇情對話。
過來收拾爛攤子的赤阪良，跟在後麵，他一身灰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這樣的搭配的好處就是顯得成熟知性，對女性殺傷力比較大。
先是歎了口氣。
“折原桑。”
“不管怎麼說，今天還是要感謝你，現在的買一個人都很珍貴，解析員更是如此，不然一部就沒辦法運行下去了。”
說完，赤阪良沉默了一下，把裝在塑料袋的兩把手術刀遞給他。
折原楓有些意外。
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他現在需要這樣鋒利又便於攜帶的武器。
至於是不是竊，其實不是，他隻是從巢穴回來的時候，沒把手術刀放回工具箱，以完成晚上狩獵的前置任務。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隻是戰鬥技巧比較高的普通人，需要外物為自己提高優勢。
“算我欠你個人情。”
折原楓道。
這件事有部長出麵壓下，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實驗室的規章製度比較嚴格。
也沒問他為什麼帶出來。
“小事情，用不著。”見他認真的樣子，赤阪良笑了笑，搖搖頭問道：“突變藥劑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幻象科技總部大概這幾天調整製度，以提高公司整體水平，該拋棄的拋棄，該吸收的吸收，如此才能更進一步，良性發展，總不能養著性價比低的累贅。
進化者的一般是性價比較高的。
由此，一條條鄙視鏈，一種種地位尊卑，等級製度產生。
赤阪良是三級進化者，社會地位較高，研究所的上級對他都要禮遇三分，下屬更是敬詞敬語鞠躬不斷。
哪怕不是在職場上，一般人也不敢像折原楓這樣，層次懸殊，還對人這麼冷淡，沒有謝謝，沒有鞠躬，沒有敬詞。
然而，社會發展到今天，沒有什麼是錢不能解決的，幾乎沒有。
突變藥劑是幻象科技早年研發的產品，可以幫助普通人轉化為進化者，又可幫無方向的進化者轉變為有方向。
成為無數人往社會高處爬升的主要途徑，與當年學曆的重要性不相上下。
然而價格問題，卻是一道大關。
“這兩天解決。”
折原楓回答。
“那好，辛苦了今天。”
道別後，折原楓瞄準一個方向，徑直走去，漸漸淹沒在霓虹燈中。
“你要被公司開了？”
Mon5很吃驚，然後不能理解。
這種默默無聞等著被壓榨的優秀員工，居然因為一張“學曆”，要被一腳踹開，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