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謝長魚多想,醉雲樓時下是盛京最火爆的酒樓,生意隨時爆滿,若是不提前預定根本就搶不到位置,深夜排隊都是常見事兒。
陸文京那雙丹鳳眼亮晶晶的,盯住謝長魚的麵紗眼睛都舍不得眨:“這不是剛剛才到,先兒瞧見你和崔白蓮在街頭杠,小爺原本想上來幫你的,但想想又不對,你謝長魚文韜武略,哪用得著小爺幫忙!”
謝長魚眼珠子忙轉到一遍不去看陸文京那灼熱的雙目:“咳咳,都說些什麼聽不懂的話,先上去再說。”
“好~”
阿虞,你就是阿虞,先才阿虞跟崔白蓮說話的模樣,那神態、語氣跟以往如出一撤。
“你有沒有預定位置?”
“沒有,”陸文京笑道:“不過,王錚早到了。”
“你瘋了?我們兩個喝酒幹嘛要叫上王錚。”謝長魚恨不得將陸文京扇清醒,王錚跟她八字不對,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那人對她都沒好眼色。
就一不苟言笑的麵癱臉,謝長魚這樣總結。
“欸,那家夥聽說我晚上要跟你喝酒非要來,還好我沒告訴李誌。”
到了醉雲樓,忙著招呼客人的夥計一見到陸文京,雙眼放光,立馬丟下旁邊的客人奔來:“陸公子,您來了~王公子訂的是二樓隔出來的天中號亭台,樓下的戲馬上要開台了,您現在上樓,正好能看到考場戲。
陸文京不爽道:“怎麼沒訂天上號,訂了天中號。既然要看戲喝酒一定要最好的位置。”
夥計擦了擦汗:“陸公子,實在對不住,這天上號被貴人訂了,先才崔大小姐進了那隔亭台。其實,兩方正好隔空相望,那看戲的點也差不多,視線都很明了。還有今夜的鴨子都是由掌廚親自烘烤的,味道一絕……”
謝長魚跟著聽夥計羅裏吧嗦了一路,總算到了天中號廂,拉開簾子卻隻見擺好的果盤,其餘連個鳥影都沒見著。
“那人呢?”
陸文京攤手:“誰知道,不管了,反正你跟王錚不對頭,見不著麵也好。”
“來,咱們今夜好好喝酒看戲!”陸文京叫隨行的手下拿出兩壇酒。
謝長魚眼睛都看直了,她湊近酒壇,咧嘴笑:“陸小京,真有你的,皇家禦酒也能被你搞到。”
望舒酒啊~屬她兩輩子都最愛喝的酒。
那酒壇是與眾不同的琺琅材質,碧綠色十分耀眼,上邊用顏料標記著月亮的符號。
這是波斯王族上供的禦酒,比陳大江的禦茶還要珍貴,一年皇宮也就隻得兩壇罷了。
現下,謝長魚完全被望舒酒征服,直接略過陸文京“曖昧不清”的言語。
“鐺”的聲,酒壇被陸文京撬開,聞著香味四溢的酒,陸文京眯眼:“快嚐嚐,這是小爺與波斯商隊談生意弄來的,就這麼兩壇了,一直舍不得喝。”
瞧著瞬間化身酒鬼的謝長魚,陸文京笑得像隻眼巴巴的小忠犬。
“陸小京,敬一杯!”
“阿虞,小爺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