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也上前作揖道:“聖上,臣怕是無能為力,禦前郡主死後,臣發誓兩年內要為慘死的未婚妻守喪。”
“哼!”曆治帝臉色大變,一手掀翻了果盤:“你們都翻天了,朕親自做媒還有你們不願的道理,陸文京,你作為陸氏家族的少主,你的婚事不由你來決定的,若有微詞,讓你父親陸進滾過來找朕說話!”
“江愛卿,不管你是否為禦前郡主守喪,都可以娶謝家小女,兩年後可將謝家小女抬為正妻。”
謝長魚氣笑了:“皇上,不管是嫁給誰,民女都不可能嫁給丞相大人!”
她紅唇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全然不顧曆治帝臉色有多陰沉:“如若嫁給江丞相,還不如讓民女一頭撞死在這根柱子上。”
此女竟然如此決絕!
“大膽!”曆治帝怒吼:“來人,將這膽大包天,藐視皇恩的女子打入天牢。”
“既然想死,朕便成全你。”
江宴深深看向謝長魚,眸光有些疑惑,為何她會如此反感嫁給自己,甚至敢公然抗旨。
陸文京額頭出了一層汗,膝地下跪:“皇上息怒,謝家小女脾性頑劣,目無尊長,草民”
“夠了!”曆治帝怒道:“敢出言頂撞朕已經不是脾性頑劣的問題了。”
“宮喜,擺駕回朝。”
崔皇後也揉著眉頭:“太子、思兒,你們跟本宮回未央宮。”
軒轅思已經被嚇傻了,她長這麼大從未見父皇發火,甚至於軒轅冷整個人也是僵著,依依不舍的看了崔知月一眼才黯然離開。
宴會散了,這些個公子小姐卻沒有想走的意思……八角亭裏的戲還沒完呢,看江丞相與陸文京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你們輕點,”陸文京上前怒斥那兩名侍衛:“人家一嬌滴滴的女子,你們動作能輕點不?”
侍衛為難道:“陸小爺,這皇命難違,咱們也隻是個辦事兒的,”
陸文京掏出一個重重的荷包:“她要在天牢受委屈了,小心你們狗命。”
“是是是,多謝陸小爺。”
謝長給了陸文京一記安定的眼神:“我沒事,你先回陸家,要不你爹又得追著你滿盛京的打了。”
她神態十分輕鬆,天牢嘛,謝長魚早就當家常便飯了。
“你這死丫頭還有心情開玩笑!”看著謝長魚被人帶下去,陸文京雙目猩紅。
他扯住江宴的胳膊怒道:“江狐狸,老子不管,阿虞要是少了一根毫毛,小爺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放手。”江宴冷冷道:“你拉住我不如去拉住押送謝長魚的侍衛。”
“嗬!老子不但拉你,老子還要揍你!你害死阿虞不夠,還要害死另外一個?盛京誰不知你江宴克妻,娶的小妾一個比一個死得慘,你就活該孤寡一生。”
眼看盛京兩大風雲人物拉拉扯扯地吵了起來,眾人大驚,謝長魚真真是紅顏禍水啊~
“陸公子,這怎麼可以怪罪宴哥哥,聖上讓宴哥哥取謝小姐,宴哥哥也毫不知情。”崔知月柔柔弱弱的腔調,聽著甚是惹人憐惜。
陸文京卻不吃這一套,生生懟了過去:“死白蓮,給小爺滾開,小爺跟江狐狸說話,哪有你插話的份!”
崔知月氣的不輕:“陸公子講講理。”
“陸文京,你過分了。”江宴蹙眉:“知月,你先去那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