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魚又咳嗽了兩聲,企圖引起江宴的注意。
江宴終於抬起眸子,把玩著杯子,麵無表情地看著謝之魚,“你幹嘛,嗓子不舒服?”
謝之魚:“……”
她眼睛彎了彎,走到江宴身邊,“丞相大人,這時隋某的位置。”
江宴沒有回答,垂下眼簾,看著晃動著的被子中僅剩下的茶水,慢悠悠地說:“隋大人,繼續。”
繼續個大頭鬼啊!
謝之魚在心裏默默翻白眼,著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實呢?
坐在她的位置上,喝著她的茶,還用她的杯子!
謝之魚心裏窩火,但是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在心裏將江宴唾罵一遍。
她強壓下心中的怒氣,笑嗬嗬地看著江宴,指著他手中把玩的茶杯說:“丞相大人,在我說之前,能不能不要用我的茶杯喝茶呢?”
江宴眉頭微蹙,昭示著他的耐心已經告罄。
他無賴地看著謝之魚,“怎麼,上麵寫你的名字了嗎?沒寫就不是你的。”
謝之魚:“????”
江宴一遍說著一邊給自己倒茶水,當著謝之魚的麵用她的杯子喝水。
看到隋辯強忍著怒氣的表情,江宴心裏有些想笑,不過不能表現出來。
他麵無表情地喝完茶水,問道:“隋大人,我的時間是有限的,如果你知道什麼,最好快點說,不要耽誤本相的調查進度。”
呸,如果不是你在這裏鳩占鵲巢,應該彙報的事情早就說清楚了!
她咬咬牙,說道:“回丞相大人,隋某認為這裏麵有貴溪樓幕後黑手安插在這裏的臥底。”
江宴眉頭輕輕挑了起來,他撐著半邊臉,看著謝之魚,問道:“隋大人有何見解?”
謝之魚走到對麵,坐了下來,“丞相大人,你也知道桂柔身份特殊,是我們現在調查貴溪樓唯一的線索,在關她的時候,牢房外布滿了眼線,如非是自己人,如何進入牢房?”
“而且,牢房結構特殊,想要點火的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謝之魚繼續說:“看守牢房的人也是不定時的換班,隋某認為,不是自己的人話,實在沒有充足的時間進入牢房。”
江宴也不是個傻子,他既然能將桂柔關在牢房裏,外麵自然布滿了天羅地網。
而對方悄無聲息地潛入到牢房點火,還在那麼森嚴的看守之下,想要進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的人裏麵有奸細!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對方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呢?
聽完隋辯的一席話,江宴陷入 沉思,不得不說,隋辯說的這番話正中了他的心思。
在牢房著火時,就猜測身邊有貴溪樓幕後黑手的人,沒想到隋辯也想到了。
有一個事實必須承認,隋辯雖然是個很討厭的家夥,但是他的腦子很好使。
江宴嗯了一聲,看著隋辯,問道:“隋大人,現在可有應對策略?”
迎上江宴的目光,謝之魚嘿嘿笑了笑,上半身向江宴傾斜,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