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宴這段時間辛苦,宋韻得了同意便也沒在勞他什麼了。
溫初涵心中本想著隋炎,如今與江宴一個屋簷下竟也沒了那些情意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與隋炎不可能在一起,可是謝長魚那天假扮的真切讓她心中再次存了一些情暖。
陸家自宣布了與溫初涵的婚期之後,陸文京便一直沒有回府,而是白天黑夜的留宿在醉雲樓。
街頭巷尾皆流傳著陸家媳婦還未進門就被自己的夫君不待見的消息,兩人也並未在意,畢竟各自心裏揣著注意,感情這東西從不曾留在心裏。
熙光閣因為雀湖的事情這段時間未有任何動作,隻是安插在閣中的玄墨聽說那個雀湖因為被重虞盯上,熙光閣的人準備將她送走。
這個消息很重要,江宴命玄墨跟住雀湖,尤其是她身邊的那個綠意女子。
蕭薔劍已失蹤多年,如今在這個女人手上,證明她的身份定然不簡單,熙光閣如今四麵受敵。
謝長魚輾轉幾日便回到了梧州,聽說了喜鵲喪命的消息謝家的人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一個丫鬟而已,死了厚葬便是,何必大動幹戈。
謝長魚此番回來也是急於安置好喜鵲,湖中小屋已經建造好了,她將喜鵲送過去便也不再多留,所以此次回江南,她並未回謝府。
知道她匆匆走過,謝勳也懶得留她,雖然現在她已經是丞相夫人,可自從到了盛京之後,她便似與這個母家斷了聯係一般,之前說好的省親也因為她的出逃耽擱了。
謝靈兒臨產在即,謝家人現在均圍著她轉。
陳雙雙聽聞自己的女兒回來了,心中大喜,拆下人多番打聽之後便找到了她落住的客棧。
掩麵由小二引進了房間,陳雙雙見到了一身男裝的謝長魚,喜鵲還未安置到湖中小屋,如今一身白衣白麵的躺在床上,進屋的陳雙雙驚出了一身冷汗。
“魚兒呀,你可算是回來了,可這丫頭的屍身隨意找個棺材裝著便可,你怎的還將她帶在身邊了?”
陳雙雙舉著袖子遮擋床上的人影走到謝長魚麵前。
“孩兒不孝,母親近來身體可好?”
知道陳雙雙如今在府中沒了自己這個依靠,生活當真不會好到哪裏,她曾想著將她接進盛京,可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謝長魚無奈便也隻能任由她在這裏受苦。
天下的母親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這段時間謝長魚因為瑤鈴失蹤的事已經消瘦很多,又因為喜鵲的突然逝去更是多天隻進食幾粒米。
如今又是男裝緊身,整個人瘦弱入骨。
看著她這幅模樣,陳雙雙便是想著是否自己女兒在丞相府受了委屈。
素聞那丞相江宴是個克妻之人,早前的承虞郡主死了之後他更是請旨守孝,眼下看來自己女兒進府當是覺不待見了。
她哭著拉起了謝長魚的手埋在自己臉上便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