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謝長魚,安歌也是想念,從前一直自己,也便這樣過了十幾年了,這忽而多了這麼個丫頭,倒是令安歌有的念想。
“安姐姐。”雖說算來安歌如今的年紀當是與自己母親一般,可畢竟這一副較小的麵容,謝長魚便也自作主張,私下無人的時候喚一聲姐姐了。
她倒是很開心,拉著謝長魚的手到了自己的殿內。
兩人坐下,安歌便開始嘮叨。
“上次你的身子還未痊愈便匆匆離開了,知道你有自己的要是需要處理,也沒有阻攔,這下身子都好了嗎?”
雖然兩人麵向一樣的青春容顏,但安歌的年輕畢竟在那,說話起來,也是母親般的關心。
謝長魚笑著回道。
“已是痊愈了,我身子硬朗,不似尋常女子那樣嬌貴。”
這也與她長久以來的鍛煉有關,原主這身子終究太過薄弱,若不是這一年她自己堅持鍛煉,恐怕屢屢受劫,早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聽她這樣說,安歌也是放心不少,這裏的丫鬟已經陸陸續續的換成了江宴手下的人,而因著安歌的心願,也找到了當年伺候她的小丫鬟了,如今已過許久,應是換一聲燕姨了。
這倒是難為了這奴仆和安歌許久,算來奴仆春燕應當比安歌小的,不過也是習慣了,安歌如今還換她阿燕,而她則以夫人想稱。
“我這次來,是有事想要問詢安姐姐的,不過你要有個心裏準備。”
時間緊迫,確實不容她多敘舊。
軒轅肅走到了門口,見安歌望向了自己,倒是有些奇怪了。
“前段時間盛京發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不肯放手嗎?”
這話出口,謝長魚已然心中有數了,看來這次真的找對了方向了,苗疆這次在京中做的事情,少不了糾扯著當年的冤屈。
謝長魚轉過身子看向乾王,如今他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在殿內便也沒有帶著麵具。看這眉宇間的戾氣,當真將那俊朗的麵容遮去三分。
想必當初,乾王也定是個英姿俊逸的少年了。
兩人目光落在一處,軒轅肅走到了他們旁邊的椅子坐下。
江宴那小子,我早看他就有一些熟悉的感覺,所以有一件事我想與你取證,他……
“他便是您當年副將趙允康的兒子,趙焱。”謝長魚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所以並不賣關子。
之前久久未說明,也是不知道兩人的關係,而且就江宴的反應來看,鎮北王也一定沒有告訴江宴。
畢竟這件事牽連舊朝,知道的人畢竟引來殺身之禍。
心中猜想得以證實,軒轅肅悲喜交加,但疑惑也很多。
“不知為何改名姓江了?而且他現在的地位,與他父親本是矛盾的,那個人的性子,怎麼可能容許這樣的關係存在?”
乾王自然了解厲治帝,隻是還不敢想象厲治帝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件事又謝長魚說出來也是諷刺,不過終究還是要說的。
“您應該很了解咱們這個當今皇帝的性子,趙將軍,怎麼可能會活到現在,而趙焱若不更名改姓,又怎麼可能會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