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魚放下手中的書信。
“鎮北王離去已有十幾年了吧,我曾經以為憑借一己之力能夠鎮壓住狄戎賊人不再進犯,沒想到真的是異想天開了。”
她瞬間明白了為什麼那些人要的是瑤鈴了。
狄戎這次,是想聯合大燕周邊的邊域國家,一同進犯。
先是苗疆的試水,其次是瑤鈴遇險,便是動了邢江王手裏的寶貝,下一個目標,恐怕就是商域了。
商域現在的女皇是雀湖,但是她卻並沒有實權。
“小京,你真是幫我了大忙了。”
謝長魚看向陸文京的眼神中盡顯興奮之色。
大燕自開國以來,最大的敵人便是狄戎,他們雖假意投誠了多次,但與狄戎交過手的將領都知道,他們的野心從來不是說說的。
現在的厲治帝還一直想著怎麼將自己的寶座坐穩,卻忽略了真正的外地此時致命的關鍵。
可是,現在的謝長魚已經不是禦前郡主了,她還要管這些嗎?
陸文京看著阿虞的眼神由興奮轉為暗淡,他似乎能夠感受到她心情的變化。
若還是以前那個身份,謝長虞定長槍縱馬,殺往西北。
可是現在她隻得隱藏自己的身世,在角落裏躲避著處處可能襲來的暗殺。
“阿虞,我的希望,隻想你畢生平安便好,就算大燕不在了,你的能力,何愁無處安家。”
這話若是放在以前,陸文京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他若真的那般心無抱負,怎麼可能將陸家經營成為第一首富。
隻是如今經曆的多了,他倒是貪圖起了穩定的日子。
謝長魚經曆的這些他都是眼睜睜看著的,這一刻,他隻想謝長魚平安。
被陸文京如此熾熱的眼神盯著,謝長魚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將桌上的扇子拿起敲了敲他的腦袋。
“說什麼呢?我的仇還沒有報完,怎麼能就此認命。”
這話究竟是搪塞陸文京,還是謝長魚心中真是想法,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過堅定的一點便是,不管何時,她始終無法做到坐視不理,任憑狄戎迫害中原百姓。
這一扇子,陸文京倒是回過了神,他差點忘記了,她可是傲嬌自負的禦前郡主,血脈裏便是那股子不服輸的要強的勁頭,自己居然要她妥協,當真異想天開了。
“阿虞,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與我說,雖說武力我追不上你,但是若說這人脈,你真的要多多向我請教了。”
陸文京擺開扇子,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這話卻是真心的。
“你今日給我的提醒,已經是莫大的幫助了,小京,得友如你,甚至幸哉。”
隋府難道撥開一絲陽光,天明時,陸文京離開了隋府。
“丞相大人,王權招了。”
同時,刑部大牢也傳來了好消息,王權終是受不了層層酷刑,將老底招的是一幹二淨。
江宴放下手中的案本,抬眼時盡是血紅之色。
為了將他拉下馬,江宴已經四天四夜未合眼了,此時的眼睛紅腫的可怕。
“大人,王權說,還有一件事,他要親自與您說,之後便畫押認罪。”
負責審訊的官員傳話,見到江宴的模樣也甚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