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是沒有過這樣親昵的動作,隻是之前的謝長魚並不知道她的心思,每次都當做玩躲閃了,可是這次她沒有逃開。
屋中雖沒有說話的聲音,但是兩人喘息之聲卻十分濃厚,謝長魚眼神直直的看著江宴的肩膀,雙手輕輕的抬起,終是自身後環上他的肩膀。
江宴的神色微醺,抱著謝長魚的手臂更加收緊了。
若說當初的婚事兩人都是糊塗的,但是現在經曆了一年的時間,彼此的心意也明了許多。
謝長魚沒有推開之意,江宴心中十分歡喜。
“現在我的身份有些尷尬,等過段時間,皇上戒心少一些之後,我便奏明皇上,將你抬為正室。”
最初因著不確定謝長魚的身份,江宴以替承虞郡主守孝為由,以妾室身份將謝長魚娶到府中的。
如今兩人心意已明,而她就是自己守著的人,江宴自然要將她的身份抬起來的。
不過謝長魚倒是並不在意這些虛名。
“若是你以後再娶別的女子,那我這妾室都不會做的。”
雖說當今世上,丞相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她也是從小在那種環境下成長的,但是心中總是自私的,並不想將自己的人與其他任何人分享。
謝長魚的話挑撥了江宴的心。
若是以往,他一定會調侃一番的,但是此時卻無比嚴肅的握著她的肩膀與自己對立說著。
“以前的話我與你說過了,現在我確定的是,我趙焱隻有一個妻子,愛人,那就是謝長魚。”
他沒有說江宴,也沒有說丞相身份,而是自己的本家,趙氏遺孤趙焱的身份在這裏立誓。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隻是這一次,謝長魚便認定了這個人。
什麼殺身之仇,什麼翻身之仗,她隻要江宴好好的。
謝長魚的心中何嚐不明白,是他主動放下了家族仇恨,才會有現在的謝長魚,而她若還執著那無用的執念,就當真可笑了。
“夫君心明似我心,長魚雖無大的能耐,可這輩子追隨的便是夫君的心思,不移,不改。”
這算是對江宴的表白了,天知道謝長魚是骨氣多大的勇氣才表明了自己的內心,江宴的眼神漸漸軟了下來,而目光也變得熾熱。
門外守著的雪姬看到房中滅了的燭光,搖了搖頭,卻又麵帶笑意的離開了。
主子的心思便是雪姬的心思,她永遠會支持謝長魚的每一個決定的。
時間很快,原來已經是四月了,一夜的春風吹過,樹頭冒起了春芽,那年新生命初起的時候,謝長魚結束了那一生荒唐的生命。
而這一次的輪回,確實新生命的開始。
第二日,陽光已經升了大半,但是謝長魚還未起床。
“雪姬小姐,夫人一向沒有貪睡的習慣,我們要不要敲門看看?”
守在房外的伺候丫鬟心中有些擔心,雖然她們不是近身伺候的,但是長久的在北苑侍候,也知道謝長魚平時作息的規律。
況且昨夜江宴在北苑留宿,這些下人們並不知曉。
雪姬看了一眼房門,江宴也沒出來,她倒是不著急,轉身對旁邊的丫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