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在填完了家庭住址和聯係方式之後,祁高歌鎖上門騎著山地車來到了鎮子上的一家彩票中心。
他並沒有選擇投注,而是把目光瞄準了放在櫃台上的那些刮刮樂。
“祁高歌?”彩票中心的老板不在家,幫忙看店的是他的兒子,也是祁高歌的高中同學瞿正。
這小子看著舒服的很,正躺在櫃台後麵那張老板椅上,用電腦看電視。
見祁高歌過來,他坐起身來寒暄道:“你上的哪個學校呀?”
“南青大學,分數勉強達上,你呢?”
“南青財經學院,大專沒什麼選擇的。”
“畢竟也是大學嘛。”祁高歌點點頭。
鎮上的學校資源不算太好,整個學校能夠憑文化課上本科的寥寥無幾。
別看南青大學隻是一個211學校,可在鎮上的這些人眼裏,祁高歌已經算得上是頂了天的出人頭地了。
“基本上能上的都選擇去南青了,畢竟是大城市,離浮水又近。”
瞿正從一捆刮刮樂裏抽出兩張遞到他麵前:“別給錢了,算我請的。”
祁高歌笑著搖搖頭,把腕表往收銀台上一放,滴的一聲彙過去20塊錢。
“你家這彩票站掙點錢也不容易。”
瞿正見到攔不住,扁扁嘴:“對了,徐清潤應該也是考到南青去了,不記得是南青大學還是南青外國語了。”
徐清潤?
祁高歌眯著眼想了想,才記起來自己上高中的時候確實有這一號人物。
她是浮水鎮鎮長的女兒,是浮水一中公認的白富美。
這些鄉鎮裏的男孩子平日裏討論的最多的就是徐清潤,年輕漂亮聰明,父親還是鎮裏的父母官。
“她考去南青,想必濮君浩又是在她旁邊如影隨形吧。”
少年時的回憶一下子湧上心頭,祁高歌沒有著急刮卡,反而靠在櫃台上跟瞿正侃八卦。
“那不是肯定的嘛,那小子就是一方狗皮膏藥,從小到大都死死的黏著徐清潤。”瞿正撇撇嘴:“仗著自己是支書的兒子,想跟小徐來個聯姻呢。”
“萬一人家你情我願,郎情妾意呢。”祁高歌搖搖頭,感情的事誰說的準呢。
他上輩子專注於光曜裏的事情,滿心都被仇恨填滿,根本無暇去管身邊人的事情。
就更沒聽說過什麼徐清潤和濮君浩了。
“什麼你情我願郎情妾意?”正說著,一個男人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嘎吱窩還夾著個黑色的公文包。
他左手夾煙右手摘下臉上的墨鏡,再配上一身漂亮的黑色皮衣,完全看不出來已經是40多歲的人了。
“徐叔叔。”瞿正站起身來衝他問好,背地裏向祁高歌擠了個眼神。
祁高歌扯扯嘴角,在背後說人家女兒的事情,還差點被他聽到,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徐叔叔好。”
男人就是浮水鎮的鎮長徐文表,平日裏對這些年輕人很不錯。
“小瞿,來包蓮花。”
彩票站還兼著煙酒店的生意,瞿正去給徐文表拿煙,男人把手頭的煙按滅,衝著祁高歌笑了笑。
“小祁這次考的好啊,鎮上第一,比我家的那丫頭還高了十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