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渾身疼……
哪哪都疼……
像被人狠狠地掰扯後又揍了一頓……
從未經過人事的宋暖,身上疼的起不來床。
她看了看旁邊還在熟睡的男人,眼神劃過他精壯的後背暗暗啐道,這私人會所的頂級鴨子真是年富力強,色會棟梁。
不過……
看著他後背上一道道指甲抓痕,她心中暗爽,自己也很不一般就是了~~
她拖著幾乎無力的雙腿,悄悄下床穿好衣服。
床上那抹暗紅色讓她心中一滯。
自嘲的笑笑,誰能想到離過婚的宋暖,還是完璧之身?
包括垃圾桶在內四下看了一圈,她驚訝的發現居然沒有任何用過安全措施的痕跡?
她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無聲地朝著那鴨子的背影揮了幾下拳頭!
可……錢還是要給的,等價置換的話,這個級別的鴨子得多少錢?
深思熟慮後,她發信息給自己的朋友阮旎旎,{旎旎,那家會所頂級鴨子包夜得多少錢?}
或許是因為還在淩晨,久久得不到回應的宋暖自嘲的搖了搖頭。
她打開包包確認推薦信還在,便從錢包裏抽出一遝s幣,整齊的擺在床頭。
就算不夠也沒關係吧,畢竟剩下的錢她還得去買避孕藥,再抽空做個檢查。
上天保佑,別有什麼不幹淨的病才好……
她不知道自己走後,從床上醒來的男人看到床頭的錢時到底有多憤怒。
她隻知道自己必須馬上整理好儀表和著裝。
得抓緊時間先去她新得的大外甥——徐瑾年那裏蓋上公章,才不會錯過今天下午那場傅氏財團總裁特助的麵試環節。
——————
當徐瑾年緊抿雙唇,死死盯著宋暖頸間近乎紫黑色的印記,窒息到幾乎說不出話的時,宋暖才意識到——
能夠擁有一款盛夏時節防水防汗的遮瑕膏是多麼重要事情。
“徐總,很抱歉占用您的時間,可我也確實很著急……”
“著急到一周前還說不會結婚,一周後就帶著這樣的……痕跡來,找我蓋去別家公司的推薦信?”
徐瑾年狠狠地掐著手裏的筆,筆尖戳著手指的疼痛感才迫使他盡可能的保持冷靜。
麵前這個,是他視如珍寶一樣的女人。
他們的磨合期很短,短到幾乎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默契到如同久經商場的同壕戰友!
她就像是他的靈魂伴侶一樣,她懂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需求!
她總是能夠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他以為,這都是因為他們彼此心中有愛,才會做到如此!
可現在……她卻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離開他了……
“徐總,之前的種種完全是我的工作職責所在。”
宋暖看出徐瑾年眼裏的掙紮,於是用手輕輕拉出他緊緊攥著的筆,緩緩說道。
“那隻能說明,我們在工作上配合度很高,您是位好領導,而我隻是您培養起來後,用著很稱手的員工。僅此而已。”
宋暖向前走了一步,將桌旁的公章慢慢推到徐瑾年麵前,“徐總,您一向公私分明。如今我已經不適合再待在徐氏。您那麼惜才,比這裏條件不好的地方,我想,您也不會忍心讓我去……”
徐瑾年聽後,認真地盯著宋暖堅定眼神看了幾秒後,自嘲又無奈的笑了笑。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用了什麼方法,讓宋暖一夜之間成了他的“大姨媽”……
這種道德輿論上的束縛他可以不在意,但他知道宋暖不會不在乎。
而且,她說得是對的。
他怎麼會忍心她離開自己後,去一個低於徐氏等級的小公司受委屈?
而全球首屈一指的傅氏……的確值得去鍛煉一下。
徐瑾年沉默許久,默默地鋪平推薦信,在末尾鄭重其事的蓋下徐氏集團的公章。
遞過去時,他不忍心去看她的臉,掐著紙張的指尖泛著白色,“他……對你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