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演武場上,圍觀的人足有上千,此時卻十分安靜。
人們被呂知袍那凶悍的一刀震撼,也為索木拉精巧的應對感到驚豔。
而使出這一擊的二人當然也不輕鬆,此時都有些氣息不均,各自調息的同時看向對手,彼此眼中都有一絲欣賞和敬佩。
但勝負既未分曉,那戰鬥就將繼續。
二人稍作調息後,又再度戰在了一起。
呂知袍手握長刀,橫掃立劈,大開大合,刀刀緊逼,不停進攻,將刀這兵中霸者的霸道之意展露的淋漓盡致。
而索木拉,則是守多攻少,能避就避,實在避不了也多以架字決應對,依靠身法更加靈敏不時拉開與對手的距離,再以點槍之術反擊,將槍術九技中的架字和點字決發揮的恰到好處。
兩者一時間竟難分勝負,四周兵士每每看到精彩之處都會齊聲叫好,不止為他們的副將,也為索木拉這位年輕人。
齊飛看著索木拉與呂知袍的戰鬥,不時的點頭,眼前這位年輕的男子確實掌握了槍術的精髓,而且基本功極為紮實,單以基礎槍術而言,齊飛也不敢說比索木拉強。
槍乃百兵之王,同時也是兵中陰者,都是因為其招式變化多端,層出不窮。一杆長槍在槍術高手的手中進可攻退可守,能拖可粘,重可力崩萬鈞,巧可輕挑細點,當真是妙用無方。
索木拉不僅槍術精妙,眼力更是非凡,不然先前也不能在短時間內看出呂知袍那一擊的破勢點。
如今兩人再戰,每當呂知袍運轉罡氣想要給他來一擊重手的時候,索木拉總能或精巧的避開,或看準機會打斷對手的節奏,並不時予以反擊。
索木拉的想法與呂知袍開始時打算的以力破巧完全相反,精髓在於一個“拖”字。
兩方交戰,強攻不下,其勢必不能久矣。
時間一長,呂副將體內的罡氣越來越少,反觀索木拉,臨戰槍術卻越發精妙,憑借星辰槍的神兵特性,一招招精妙的招數也隨之使出。
漸漸的,場上形勢開始逆轉,索木拉反擊的次數越來越多,呂知袍則開始頻繁的被動防守。
終於,索木拉瞅準一個對手換氣的空隙,一槍挑開對手的大刀,然後一個崩槍將這名七階的布羅王國軍中副將擊得倒退數步。
眾人鴉雀無聲,幾乎沒有人能想到,如今占據優勢的會是這名年輕人。
呂知袍以刀插入地麵,這才止住退勢,卻感到喉頭一甜,就要一口血噴出。他一咬牙將這口血生生咽回去,但麵色卻免不了一片漲紅。
正待起身再戰,那邊的震山大將軍沙啞的聲音傳來。
“夠了,這局我們認輸了。”
呂袍知焦急的說道:“將軍,末將還可再戰。”
卻見這位中年將軍搖搖頭。“好了,回來吧。”
呂知袍雖然不甘,卻一向敬佩大將軍的他絕不敢違逆軍令,羞愧不已的退出來。
來到震山將軍麵前,這位勇猛的漢子單膝跪地:“末將戰敗,請大將軍責罰。”
震山將軍看著這位自己一手教導並提拔起來的軍中副將,沉聲道:“此戰之敗,並非你學藝不精,而是不懂得收斂,須知成大事者,每逢大事須有靜氣。”
“末將知錯,請大將軍重罰!”呂知袍再次請罪。
震山將軍看了看那邊圍觀的眾將士開口說道:“一會去軍法處領五十軍棍,降為伍長,去下麵再好生磨練磨練。”
“是!屬下懇請大將軍準屬下在此看完比鬥再去領罰。”
“可以。”
這位被降為伍長的副將這才站起身,默默的站到震山將軍後麵。
索木拉這會兒也來到齊飛麵前,這一戰他贏得並不輕鬆,甚至可以說十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