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由此判斷出這個毛子應該有鼻炎。
瓦西裏緩過來以後怪尷尬的,坐在病床邊問沈流:“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繼續讀書?還是做別的?”
不少花滑運動員退役後會參加商業演出,在冰上表演節目並以此為生,可沈流的腳已經這樣了,顯然是不可能回到冰上的,而且他看起來念書不錯,瓦西裏覺得他可能會做翻譯。
沈流看著自己的腳,沉思片刻。
“瓦西裏,一直以來,我都夢想著能夠為自己的國家在國際賽場上爭取更多榮耀,現在我的職業生涯結束了,卻不代表夢想會就此停滯不前,中國男單依然有崛起的希望。”
“我會去做教練,把夢想賭在那個希望身上!”
想起那個舉著雙手在冰上輕快的跳起的嬌小身影,沈流眼中滑過一抹堅定。
“不需要幾年,你就可以在國際賽場的教練席上看到我了。”
得知沈流的決議後,不管其他人如何驚訝,孫千卻堅決給予了沈流最大的支持,在中國花滑教父的支持下,手續很快落實,沈流得到了返回h省省隊任教的任命。
等到傷勢痊愈,他便登上了回家的飛機。
運動員退役後最想做的可能就是敞開吃喝,然後癱家裏做一陣子懶蟲,畢竟之前自律了那麼多年,這也是運動員退役即發福理論的由來。
沈流算是比較自律的,他下飛機後第一時間就朝省隊的訓練館趕。
對於很多運動員來說,他們都是從小訓練,然後從市隊、省隊一步步的往上走,直到進入國家隊,開始為國家在國際上征戰。
所以h省省隊就是沈流的家,他對這裏抱有很深的感情,但他回來的目的其實隻有一個。
等進了省隊,宋城親自過來迎接他:“一路辛苦了,你早告訴你你要來,我直接開車去接你。”
沈流拖著行李箱,單手拄著拐杖慢慢的走,嘴上客套著:“哪能讓領導來接我啊?張師兄和小玉呢?”
宋城眼中出現一抹了然:“在練陸地跳躍呢,還是老地方,,你要是著急,就先過去吧。”
見年輕人匆匆忙忙的朝訓練館走,腳步都略有些不穩,宋城搖搖頭。
拐杖都沒脫離就跑回來,這年輕人也太急了,但作為一個抱有崛起之夢的老滑冰人,他也能理解沈流的心情。
他們都太想改變中國在國際花滑賽場上的弱勢了。
此時是周六,張玨在自家主管教練張俊寶的指揮下,蹦上40公分高度的跳箱,接著右足輕輕一點,身體旋轉著落地。
這是一個3f的陸地跳躍訓練。
張俊寶嚴肅的訓斥道:“我說過後內點冰跳是內刃起跳,你的動作怎麼那麼別扭?到了冰上你的刃要往內側壓,你現在起跳的時候腳是平的,這放到冰上就是平刃,是不規範的你知道不?”
張玨苦著臉:“舅舅……”在張俊寶的瞪視下他迅速改口,“教練,我在陸地上壓不出內刃啊,這姿勢和腳往內側撇了一下似的。”
“你練陸地2f的時候怎麼就能壓了?”
張玨辯解著:“跳兩周和三周時花的力氣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用的姿勢也不可能一樣啊,行了行了您別瞪了,我再試一次。”
他這麼說著,又蹦上跳箱來了一次陸地3f。
張玨的技能配置十分偏,除去最簡單的左腳點冰的3t,餘下的學會的3s、3lo全是刃跳,而作為點冰跳的3f和3lz至今都沒練好。
要說這是張玨爆發力不足的話,也不對,三周跳要求空中轉體1080度,張玨是能在跳3s時延遲轉體、雙手上舉的人,說明他對轉完1080度遊刃有餘,張俊寶偷偷算過他的空中轉體極限,1200度都快有了。
要求空中轉體三周半的3a也不過是1260度,根據國際賽事的規則,隻要度數距離足周的差距沒有超過90度,這個跳躍就算是成立的,也就是說張玨的轉體能力都夠他去挑戰3a了!
他看著張玨的背影滿心不解。
“到底是為什麼跳不出3f啊?以他的能力不應該啊……”
張玨也納悶,舅甥倆站在器材邊探討著這個問題。
張俊寶指出:“小玉,你要知道現在已經是5月末了,今年的比賽開始的都早,再過三個月國內的測試賽就要開始了,9月中旬,第一站的青少年花樣滑冰大獎賽就會開始,你在這之前必須把5種三周跳練齊,最好再練出一個連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