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站在原地看他,表情有些疑惑。
看來徐填帶過不少女孩子來自己家。
麵前站著的人大概率是徐填的哥哥,和徐填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但他們在陶萄看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說話很不客氣,也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沒禮貌這個詞大多不用在外表光鮮亮麗的人身上,所以陶萄給他們倆的定性是——輕慢、高高在上。
“您好,您是徐填的哥哥吧。”
麵前的女孩子朝徐意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來找他談工作上的事情的。”
陶萄的聲音不知是因為外麵熱還是怎麼,聲音比往常更細了一些。
她這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徐意扶了扶眼鏡,視線在她的口罩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後飛快地掃了一下她身上十分凸顯身材的裙子。
昨天的藍色裙子穿了一天已經有些皺了,陶萄自然不可能再穿到徐填麵前來,就算不皺也顯得她不愛幹淨、沒有新鮮感。
因而她這次穿了一件較為寬鬆的白色連衣裙。
裙子已經有些舊了,但陶萄出門前從衣服堆裏找到了一條很細的腰帶,站在鏡子前隨便一束,寬鬆的連衣裙便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徐意把門推開了一些,身子朝旁邊側了側:“嗯。他在二樓上樓梯左邊的最裏麵一個房間。”
年輕男人沒有要反駁陶萄話的意思,也沒有就她究竟是不是徐填的女朋友再進行討論。
徐意聲音聽不出來歉意,陶萄也不在乎,她點了點頭,正要進屋,腳又是一縮。
“需要換鞋麼?”
徐意眉頭微皺:“不用,進來吧。”
雖然他說不用換鞋,但陶萄的白色帆布鞋踏進屋內的第一秒,他的眉頭就皺著沒有鬆開過。
陶萄瞥了一眼擺著一本書的客廳茶幾,茶幾上的杯子都十分工整地放在杯墊上,把手的位置也恰到好處。
書本幾乎沒有折痕,平滑而幹淨。
她沒有察覺到徐意的不愉快似的,朝他問道:“你是徐填的哥哥嗎?”
話音剛落,二樓便傳出一道有些懶散的男聲:“是我哥,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陶萄口罩下的臉微微一僵,她朝二樓看去,徐填不知什麼時候靠在了欄杆上,一隻手支著下巴,麵無表情盯著陶萄所在的位置。
徐填身上穿的是深色的居家服,和徐意身上的色係完全相反。
徐意別有深意地看了陶萄一眼,也沒回答陶萄的問題,然後朝著沙發的位置走開了。
這兩兄弟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但都離陶萄有一段距離。
陶萄手心緊了緊,但很快便放鬆了,她看向徐填,聲音軟和:“我就上來。”
徐填扯了扯唇,同樣沒回她的話,轉身便朝著走廊一端走了。
陶萄斂下眸子,正要上樓梯,身後忽然飄來徐意的聲音:“你鞋帶鬆了。”
徐意本以為陶萄會說聲謝謝,然後中規中矩彎下腰來係鞋帶。
可聽不遠處的腳步聲,陶萄似乎沒有停頓,直接便上了樓。
大約走到樓梯中間的位置,腳步聲才停止。
徐意下意識看了一眼,女孩喃喃自語的聲音傳進他耳朵:“啊,鞋帶什麼時候鬆的。”
陶萄穿著裙子下身本不該穿帆布鞋,但她的鞋櫃裏除了這雙帆布鞋就是一雙很土的運動鞋,所以她隻能穿這雙鞋了。
白色的襪子貼著皮膚,清晰顯出腳踝和小腿的形狀。
裙擺微微上翹,露出些白膩的皮膚。
腰因為彎著,顯得更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