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一百二十章《一場秋雨一場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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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霓裳的過去,也是二人之間,從來不會談起的事情。

她很懂事,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蘇畫的身上。就算自己再委屈也好,第一個想到的也是蘇畫。

憑良心而論,蘇畫自認做的,遠比不上霓裳的萬分之一。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蘇畫隻是坐在了她的身邊,輕輕撫著她的後背。霓裳把頭埋在手臂裏,趴在了書桌上。

禍福相依,對於霓裳,更多是憐愛。

他們很默契,明明知道對方都藏著許多的心事,卻總是隻字不提。也不會正大光明的詢問,而是通過某件生活的小事情,拌拌嘴,嘮叨幾句。

就好像前天霓裳在房間整理蘇畫的官服,他隻是隨口問了一句,這個九品官,她滿不滿意。

霓裳接過話匣子,說了很多需要在官場上注意的事情。叮囑他以後遇到事情,不要像之前那麼魯莽。也是霓裳第一次說教蘇畫,秉持著一禦姐訓斥的口吻。

口若懸河說來,他隻覺得好笑,不免調侃霓裳,說她知道這麼多,難不成以前家裏也有人當官。

霓裳氣得狠狠捏了他一把,算起來,他們在一起也有不少日子了。大部分的時候,霓裳都是一副賢妻良母的姿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比一個小上自己三歲的男人,壓得死死的。

在霓裳的眼裏,蘇畫在他這個年少異常的沉穩。看似嘻嘻哈哈,滿不在乎的模樣,可是真當一個人的獨處的時候,他總是少言寡語,別說笑了,能在臉上找到表情,都是難得一見。

他的生活除了喝酒、曬太陽、就是沉迷他的木工技藝。沒有一個讀書人應該有的樣子,卻偏偏滿腹經綸,什麼事情都懂,什麼事情都喜歡埋在心裏,從來不願意跟人說起。哪怕是自己,蘇畫也是閉口不談。

他們平時的聊天,多數都是霓裳打開話題,蘇畫就坡下驢的迎合,時不時也說說自己的觀點。

閣樓上很冷清,隻有陣陣的抽泣,似乎霓裳也在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蘇畫一言不發,有時候安靜的陪伴,勝過千言萬語。

霓裳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眼角的妝也哭花了,淚水貼住了鬢角的發絲。

“我是一個累贅嗎?”

蘇畫心裏一緊,伸出手擦去了霓裳臉上止不住的淚水。捏了捏她的臉蛋,溫柔的說道:“瞎說!我家娘子這麼懂事,誰敢說是累贅。”

女子鼓起了腮幫子,緊閉著雙唇。想張嘴,又怕一開口就會哭出來,隻得淚眼婆娑的看著蘇畫。

“好啦,想哭就哭吧。”

蘇畫說著張開了懷抱,讓她哭一場就會舒服多了。壓製著悲傷的心情,遲早有一天會爆發。與其壓抑良久,倒不如現在哭個痛痛快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以前在鳳棲樓受了多少委屈都沒有落淚。自從跟了蘇畫,淚窩子就變得淺了。

霓裳好哄,哭過一陣就會好。明天再想辦法,逗她開心,馬上就會好起來了,這一點,蘇畫是最了解的。

等到蘇畫下樓的時候,桌上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李允諾還蹲在房門口小馬紮上,打起了瞌睡。

歎了一口氣,這小姑娘還真是執著。

扯了扯肩上濕漉漉的衣衫,這都是霓裳哭濕的。她已經睡著了。哭累了,蘇畫就扶著她上床休息了。自己打盆熱水上去,幫她擦一下臉。再換身衣服,這個點,差不多也要睡覺了。

“允諾?”

輕輕的搖了搖小姑娘的手臂,喊了一聲。

李允諾是撐著臉睡著的,突然被驚醒,身子猛地往後傾,差不多就要磕到木板上,蘇畫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由於長時間的支撐,小姑娘的臉上印得火紅一片。隻覺得手臂酥酥麻麻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蘇畫正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小姑娘連忙起身,整理好的儀容,恭敬道了一聲:“先生,你下來了呀!”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