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師父離我這邊近，呼吸氣流都可交換了，他的聲音陰陽怪氣的，我不敢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是什麼。
“哼！”
師父冷哼一聲，重新站起，看樣子是想讓我和小茶痛在這。
小茶被打回了妖形，剛才她一直在發抖，明顯是比我還害怕師父。
無奈之下，我隻得把小茶抱起，她打暈了過去，而我是痛得清醒，清醒地記著我所犯的每一個錯。
師父還未走，仍站在我身旁，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著我，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心亂如麻，也就這一陣的功夫，也就這一瞬間，一道黑影突然閃過，朝我和師父猛衝了過來。
我全身帶傷，逃不走的，就如同萬念俱灰，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受死。
說那時快也不快，忽的長袖護我，我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環繞在玫瑰花的氣息中，在陶醉中大駭，驀然睜眼，是師父把我抱住！
“師父！”
一口鮮血從師父的嘴角處流出，他慘白地朝我一笑，傾國傾城，美人陶醉，與長發一同落下，憑借重量，倒在我的懷中。
壓到痛處，隨即我無力地與師父一同倒下，他那半睜開的血眼，看著我，卻又即將合上。
“師父！”
“你別睡啊！你別死啊！”
我不能沒有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是真心話，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把自己的內心堵的，在一片慘聲中壓抑，呐喊，這無疑也證實了，我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半疑半信。
是，我是軒轅族的人，也是冥界的人！
是敵是友，我分不清了，真想一頭把自己撞死算了！
“來人……來鬼！”
“救師父！”
我撐起來，心卻如此絞痛，眼前一黑一閃而過，我咬牙出血，告誡自己不要暈，哪怕吸入的陰氣太多，衝昏了頭腦，也要逼死自己。
百鬼一衝便全部衝出，鬼哭狼嚎，悲情怨念。
恍恍惚惚，我鬆開了師父的手，目送師父與百鬼離去，周圍變得空蕩蕩的，寂靜而可怕。
師父，你千萬不要有事！
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一定會做好你的徒弟！我一定會認真學功課！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
我血肉之軀，硬是忍著痛，爬去太子府。
手腳並行，極盡醜態，可我已全然顧不上了，唯願師父安好。
此刻太子府內燈火通宵，冥王、冥後、升恒、拂衣去與眾多冥界貴族守在裏麵。
隱隱聽到冥後的哭泣，冥王的寬慰，升恒的祈禱，拂衣去的怒斥……
一切都好似與我無關，無人管我，無鬼理我，任憑他們經過我身旁，冷眼相看，甚至惡言相向。
我跪在太子府麵前，料想是師父氣極攻心，不料師父性命堪憂，那慘白的絕世容顏，一直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融入我的血液中，陰霾一片。
似乎覺得不夠疼，不夠痛，硬是磕下了頭，頭皮撞破了磕出血，也想把腦肉也擠出來，看看我這亂七八糟的究竟是什麼？
我像個瘋子，不過我笑了，笑得愈加瘋狂。
我就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