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寧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人們打斷。
“你放屁！明明東山城各方麵都要好得多。”
“就我知道的，東山城的人可沒有那麼多重體力勞動。”
“是啊，你們就忍心讓我們這些老年人去受苦，讓那些年輕人去享福？”
“再說年輕人能做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七老八十怎麼了？誰還沒有年輕過。”
“都別說了。”王富寧打斷大家，“你簡直就是在胡鬧！沒有這樣的政策，現在咱們哪裏來的電？哪裏來的那麼多工具？
說實話，如果指望你們，能有現在的生活條件？”
王富寧說完，老人們沉默片刻。
但，很快，他們又有了新的說辭。
“王富寧，我問你，那些小孩呢？就是你們說的那些不滿十六周歲的那些，他們怎麼安排？”
“我怎麼聽說，好些孤兒直接被安置去了東山城？那些三四歲的，你告訴我他們能做多少貢獻？他們能怎麼做貢獻？來，仔細給我說說？
那些孤兒，根本沒法做一點貢獻！甚至根本就是咱們的拖累！
可他們偏偏能去東山城！王富寧，你給我說說，這是為什麼？”
“還有那些有家長帶的，隻要家長能進東山城，孩子也能跟著進去對不？”
“聽說一點點工分都不要？這不是擺明了作弊嗎？那些家長幹活的時候，還有小孩在後麵幫襯，工分比我們可多的多！你們這就是擺明了照顧！”
“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王富寧，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這時，王富寧身邊的彪子不滿意了。
他大聲喊道：“給你們一個說法？多大的人了，跟那些孩子們爭，你們好意思嗎？”
“就連我這種半文盲都知道，孩子們是人類未來的希望，培養他們，就是培養人類未來的希望，而培養你們，就特麼是培養人類的絕望。”
這句話說得沒有一點問題。
王富寧深表讚同。
老年人們卻當時就爆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有人生，沒人養？”
“我們在說去東山城的事，跟什麼培養人類的未來什麼的，有半點關係嗎？”
“我不管，我就是要個說法，沒有說法，就讓我們去東山城！”
“對！我們這輩子眼看就要過去了，大好的青春，所有的力氣，都給社會做了貢獻！
嚴格說起來，貢獻比你們這些年輕人多得多！你們不能這麼沒良心！”
這時，彪子又嚎了一嗓子：“現在這個時候了，說以前做的貢獻，有半點意思嗎？
或者，我問你們，你們對東山城做過多少貢獻？
真不知道你們怎麼好意思來這裏，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王富寧也立即開口：“老人們要進入東山城也不是沒機會，比如第一批選中的人中，就有兩位教授！他們比在場諸位的年齡還要大些吧？”
“現在是全世界最難的時候，不應該講生活，不應該講享受。各位大爺大媽，請你們配合我的工作，咱們一起共渡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