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動不動就抬出安樂侯來壓迫當歸。
當歸心裏不大高興:“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老爺賞給您的人,打他們就等於打老爺,這兩個人真討厭。”
雲澤道:“他倆情願忙碌,你不是可以多休息了嗎?”
當歸想了一下:“公子說的有道理。”
當歸不認為這些新來的能破壞他和雲澤之間的主仆之情,雲澤不似雲洋那般薄情寡義。
他們情願左右跟著就讓他們跟著好了,反正雲澤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時間長了,等拿捏到他們的錯誤再處理。
雲澤晚上要去鍾行的住處吃小餛飩,這兩名新來的小廝聽說要去瑞郡王府上,忙不迭的跟在雲澤的身後。
結果他們剛進門就被一名麵容極俊美眸色極冷厲的男人給嚇到了。
鍾行目光掃過這兩名舉止輕浮的小廝:“怎麼跟你的下人換了?”
雲澤道:“父親新賞賜的。”
“我有消息告訴你。”鍾行道,“你們都退下。”
這兩名小廝觸碰到鍾行的目光便覺得渾身冰冷,鍾行隻有看雲澤稍有暖色,看他們仿佛是在看死去的屍體。
原本他們對雲澤寸步不離,鍾行下達命令之後,他們一言不發離開了。
雲澤好奇的道:“郡王,是什麼事情?”
婢女送上了兩碗雞湯小餛飩,雲澤低頭喝了一口湯。
鍾行道:“今早我攔截了一封書信,是你父親寫給攝政王的。”
一旁許敬將書信送到雲澤手中,雲澤打開這封信,他認得安樂侯的筆跡,確實是對方寫的,隻是——雲澤越看臉色越差。
安樂侯突然對他好,果然起了歪念頭。堂堂刑部尚書,居然淪落到賣子求榮。
“……家中幼子雲澤,秀麗聰慧可伴君側。殿下如不嫌棄,臣擇良辰吉日將幼子送至府上侍君左右。”
雲澤沒有心情吃東西了。
鍾行道:“你父親想利用你度過這次危難。雲澤,你有什麼想法?”
雲澤生無可戀:“想死。”
不對,想讓安樂侯去死。
鍾行挑了挑眉。
雲澤回過神來。鍾行既然攔下了這封信,說不定他有辦法幫助自己。
“郡王,我不想當攝政王的男寵,你能幫我嗎?”
“攝政王隻手遮天,本王如何幫你?”鍾行道,“哪怕皇帝在你麵前也幫不了你。”
雲澤坐在了鍾行身邊:“郡王,那你能不能幫我逃出明都?隻要我逃跑了,父親便不能將我獻給攝政王。天下之大,總有我的容身之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鍾行握住雲澤冰涼的手指,手指交插進去,“天下雖大,黎民百姓都要被他統治,你能逃去哪裏呢?”
雲澤臉色慢慢變白。
鍾行道:“我有一個辦法。”
雲澤看向鍾行。
“你入我的府中。”鍾行道,“他不會和我搶人,我們往來密切之事,想必他知道是我先遇到你。即便安樂侯寫信給他,他也不會出手相奪。”
瑞郡王是攝政王的侄子,做叔叔的怎會隨意搶侄子的人,這確實是個好方法。
雲澤道:“這會影響你的名聲。”
“名聲有你重要嗎?”鍾行似笑非笑,“小公子認為如何?”
雲澤沒有更多的時間斟酌這件事情。
比起陌生的攝政王,他更信賴眼前的男人。
“好。”雲澤想了想,“郡王好心救我,我以後會報答的。”
鍾行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你怎麼報答?”
雲澤:“我還沒有想好,郡王來想吧。”
鍾行唇角浮現一絲笑意:“以後我做什麼事情,都不能生我的氣,更不許與我絕交。”
這個報答方式似乎有點奇怪。
雲澤:“我不會和郡王絕交,可是生氣這件事情,我控製不了自己。”
鍾行似笑非笑:“怎麼辦,我最想要這個條件。”
“那好吧。”雲澤道,“我不會生郡王的氣,也不會和郡王絕交。”
鍾行素來穩重,又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讓自己生氣呢?
鍾行道:“湯要涼了,你先用膳,有些事情稍後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