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前往法國巴黎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航班即將起飛……’
人潮人海的機場,一個紮著丸子頭戴著墨鏡,穿著碎花吊帶裙的女孩拖著一隻大行李箱走了出來。
陽光底下,女孩白皙的皮膚顯得格外透亮,纖細的手臂,時刻都挺直的背脊,天鵝頸,明顯的鎖骨,讓人一眼就能猜到,這應該是學舞蹈的。
“北京,我終於回來了!”女孩臉上帶著明媚的笑,腳下的步子都跟著輕快了一些。
“閨女啊!這這這!”
隻看見一個戴著同款墨鏡的,一頭小卷毛的人衝她招了招手。
聲音一下子就吸引了旁邊的遊客,主要還是聲音太有辨識度看了。
遊客上下打量著他,隨後就聽到他驚喜的指著他說——
“你!你是不是就是那個!那個,抽煙喝酒燙頭!“
啊這……
隻見被認出來的謙兒大爺有些尷尬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小卷毛,自己一個人出來,也沒帶助理什麼的,這冷不丁被人認出來,還有點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你說,有管人家叫‘抽煙喝酒燙頭’的嘛!
女孩在邊上看著兩人是笑得快直不起腰了,眼見著人流越來越大,她這才上去挽上於謙的手,跟麵前的人解釋說:
“那個不好意識啊!我老爸可不是那位說相聲的,他呀就因為崇拜人家,所以照人家那樣整的,看不出來吧,不少人說他們長得像呢!”
這話聽得謙兒大爺差點沒氣死,有照他這模樣整容的嗎?什麼事兒這叫!
果然,那旅客用著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們,然後扔下了一句,“什麼玩意兒這是”後,人一溜煙就跑沒影了,估計也是把兩人當神經病了。
“嘿!我說你個臭丫頭,有你這樣說你爸的嗎?真一回來就氣我。“於謙雖然說的是氣話,但哪裏是真的生氣,對於於思落,她可是心疼都來不及的。
於思落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輕車熟路的撒起嬌來:
“哎呀,爸爸爸爸爸爸!“
“欸欸欸!我算是知道大林是跟誰學的了。”
“我這不是擔心您被粉絲認出來嘛!您說您這麼大的腕兒,人要是都來跟您拍照要簽名,那多影響治安是不是。”
“不敢不敢,我可沒那麼大腕兒,要是你幹爹來還差不多!”
兩人一唱一和的,就差一張桌子,估計就能在機場給人來上一段了。
“行了閨女!咱趕緊回去吧,你今兒回來我可是誰都沒說,咋樣,夠意思吧!”於謙就像個小孩一樣,說話的時候還可自豪了。
“喲!爸爸您這可真夠意思!我這箱子裏可是給您帶了不少好玩意兒呢!回去瞧瞧?”
於謙一聽,這是開心的嘴角都快咧到了太陽穴了。
“還是閨女好,回來知道給爸爸帶禮物,那咱這就回去,讓你媽做些好菜!”
於思落見到自家老爸也是開心,但現在還有一件事要自己去做,隻見她神秘兮兮的對著於謙搓了搓手。
“爸,您還記得我上次讓您幫我留得的票嗎?”
眼見自家閨女不跟自己回去了,於謙也是上來了小孩子脾氣,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朝邊上轉了過去。
於思落就知道,他老爸這是又鬧脾氣了,立馬就放軟了話,撒嬌道:
“哎呀我的好爸爸,好爸爸看看我嘛,我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到老舅了嘛!自從他出事,就還沒見過一麵,我這心裏總是過不去這個坎兒,爸爸,我就去看看,晚上就回去陪您,好不好嘛!我的好爸爸!”
“好了好了!你去就是了,晚上早點回去,票給你放車上了。”
於思落這一聲聲爸爸,叫的於謙是心花怒放,到底還是疼閨女一些的,女兒奴認證了。
“啊!我就知道爸爸最愛我了!”於思落抱著於謙的胳膊搖著,聲音那叫一個甜。
謙兒大爺是帶著自家閨女的行李回去的,於思落還好說,因為這麼多年來,除了德雲社的這些個老爺們兒,就沒人知道於謙還有她這麼個閨女了,所以出了機場隨便打個車過去就行了。
北京的夏天,吹著溫熱的風,帶著一些幹燥,於思落趴在車窗上,感受著久違的氣息,
“小姑娘這是一個人來北京玩兒?”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中年大叔,可能是看於思落一個人不說話,以為是外地人,第一次來北京,所以就搭上話。
“是一個人來的北京,不過我家就在北京,因為有好些年沒回來了,所以想去給我哥哥他們一個驚喜!”一提起她的哥哥們,於思落臉上都忍不住露出笑。
司機也是從後視鏡看到了小姑娘笑得開心樣兒,也是連帶著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喲!一看就是從小跟哥哥親的!不想我家那小閨女,從小就跟她哥哥打架,嘿!你別說,她哥每次還都讓著她,兩人就跟那冤家一樣!”
“那一定是哥哥讓著妹妹的,我也有好些個哥哥是這樣的,從小就喜歡逗我開心,我一生氣他們又來哄我,有時候我都想把他們給趕出去呢!”
兩人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一個說自家哥哥門,一個說自己的一雙兒女,聊得好不開心。
“誒,姑娘啊,前麵那兒人多,不好走,您看要不您受累一下,走兩步?”司機指了指前麵街上的人山人海。
“好嘞,我就從這兒下吧!謝謝您了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