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別說,寶兒你這一身兒真有哪味兒了。”張雲雷看著正坐在化妝鏡前整理裝發的小姑娘,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是不是有種穿越的感覺?我好想拍照發給哥哥瞧瞧,我覺得我以後都能走這個路線了。”小姑娘也一點兒不謙虛,畢竟跟自家老舅,也沒什麼好謙虛的。
“得,老舅可還沒瞧過你穿旗袍呢,等一會兒換了那身兒,應該更有味兒!”
張雲雷很期待小姑娘穿旗袍,盡管小姑娘算是出生在相聲世家了,但從小接觸的都是洋玩意兒,就像是這個芭蕾,還有鋼琴什麼的,也是因為覺得小姑娘學相聲,不合適,一個是女相聲演員是少之又少,二個也是謙兒大爺心疼閨女。
所以,從小他們這個男孩兒在練功,唱小曲兒小調兒,學個京劇,練基本功的時候,小姑娘當時要麼是在房間件彈鋼琴,要麼就是在舞蹈教室跳舞。
就這些旗袍大褂什麼的,小姑娘是一點兒都沒接觸,所以才會期待。
“那老舅,你一會兒可就瞧好吧,肯定能能驚豔到你。”小姑娘衝著他挑了下眉。
因為男生的裝發都很簡單,幾下就給規整得差不多了,倒是小姑娘這頭發有點兒難搞,所以張雲雷就直接搬了凳子坐到邊上看著他們寶兒。
大概是又過來二十來分鍾,這才算是結束了,其實要不細看,是看不出來小姑娘化了妝的,但這也恰恰是化妝師的高明之處,偽素顏這就叫。
“誒誒,兩位稍微往近走一步,對對對,就一小步。”
“很好很好!妹妹坐在底下,仰頭看張老師……要笑……”
“張老師您就直接坐在椅子上就成,對對對,就這樣……誒!很好!”
……
攝影師在指導著兩人的動作,這個還隻是棚內拍攝。
一組照片下來是要十幾分鍾。
好在攝影師也知道張雲雷的身體,所以沒有讓他做很難的動作,但即使這樣,站一會兒身體就有些吃不消。
“老舅我扶你過去坐會兒先。”於思落說。
“誒好嘞!”張雲雷邁著有些蹣跚的步伐走到了邊上的椅子哪兒坐著。
“誒老師辛苦老師辛苦了!我們這兒其實還有外景要拍,您看是現在出去拍了,還是……”攝影師走過來陪著笑問。
“那個,我剛剛看到本子說,好像有是單獨的部分誒,可以先拍我單獨的部分嗎?”小姑娘突然舉手,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
“可以可以,那就先把您單獨的部分拍了。”攝影師自然是同意的。
就在於思落起身的時候,順道就跟自家老舅說了句話——“老舅,我就先去拍好了,你在這兒再坐一會兒。”
好嘛,這就是為了讓張雲雷坐在這邊兒多休息會兒,所以才自告奮勇,先去拍自己的部分……這也真是個傻丫頭。
當小姑娘自己站在了鏡頭前後,這才開始有些緊張起來,畢竟身邊兒沒有人安慰自己了,所以就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
“誒!很好很好,這才露左邊兒臉,對對對,低頭看書。”
“手再稍微高一點兒,對就是這樣。”
“來來,隨便走動兩下,隨便走,放輕鬆!”
……
攝影師的話一步步指導著於思落接下來的動作,張雲雷就坐在邊上看著,突然有種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終於長大了的感覺。
外景取了之後,又該要換衣裳了,小姑娘換了旗袍,心心念念的旗袍,是十分沉穩的悶青色,這個倒是跟小姑娘的性格不是很符,但穿起來卻別有一番韻味。
再穿上黑色的高跟鞋,於思落是直接不會走路了。
“我去,這走路也忒別扭了點兒。”於思落歪歪扭扭得走過去。
“嘿!哪兒別扭了,就這樣瞧著好看。”張雲雷伸手一撈就給小姑娘拎了過來。
“老舅的意思是之前就不好看了?”小姑娘瞟了他一眼。
“於思落!你成天就知道嗆你老舅,什麼倒黴孩子這是!”
好嘛,舅甥倆這到最後是直接在吵鬧中完成了第二次拍攝,現在就隻剩下一個小專訪了。
張雲雷跟於思落並排坐在椅子上,對麵坐著采訪錄像的記者。
……
“其實觀眾都很想知道,妹妹這麼長時間在國外,有沒有很想回家過,都是在什麼時候想家的?”記者問。
於思落有些緊張得攥緊了手,“有過……要說想家的話,其實每分每秒都想過回家,但要說最想的時候,那應該就是2010年和2016年吧,這兩年,我前一個是在俄羅斯,後一個是在法國,就好巧不巧,正好全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