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賢躺在手術室冰冷的手術台上,側目看著正躺在自己邊上的小姑娘。
白得有些嚇人,像是塵封了很久的瓷娃娃,精致,又讓人無法觸碰。
姑娘啊……你一定要醒過來呀……
突然手臂一刺痛,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隨即就看見從自己手臂流出的鮮血,順著管子流進藥瓶裏,隨即又流進小姑娘的身體。
或許,這可能是自己唯一能為她做的了。
“先生,已經200了,您還能堅持嗎?”護士突然走過來問道。
“我可以。”秦霄賢的聲音依舊那麼倔強。
這是他自願的,醫生隻能又繼續抽血。
但很快,他就感覺到有些頭暈目眩了,耳邊總有嗡鳴聲,看著小姑娘的眼睛也開始有些模糊,就像是眼皮子很重,最終是直接沒了知覺……
從上海到北京,兩個小時的飛機,機場到醫院一個小時的路程。
郭德綱帶著張雲雷他們幾乎是趕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飛回了北京,但到的時候,天都開始有些蒙蒙亮了,那是早上六點,手術室的燈剛熄滅。
“醫生,醫生我姑娘現在怎麼樣了?脫離生命危險了嗎?”於謙他們也是一晚上沒休息,這時候站起來都有點兒顫顫巍巍了。
“病人暫時脫離了危險,不過也是比較幸運,差一點兒就割到了動脈,但是這次也是虧損很多,所以這段時間要好好調養,多吃點兒補血的,嗯還有就是抗抑鬱的藥也可以先停一段時間,檢測出體內指數有點兒超標。”
醫生的話是讓在場有些人不由的身體一怔,尤其是何九華張九齡他們幾個。
這下子,是真不用小姑娘親自說,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兒。
謙兒大爺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隨即緩了緩情緒,“謝謝您啊醫生,我們會注意的,辛苦您了。”
醫生擺了擺手,“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送走了醫生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站在走廊,鴉雀無聲。
病房裏,安靜得躺著小姑娘,像是被施了魔法的睡美人一樣,臉上格外沉靜。
隻是白皙的臉上,留著一條印記,就是被尼龍繩捆著嘴時留下的,現在還沒有消。
醫生說了,她現在需要休息,最好不要打擾,所以大家才沒有一個人進去。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這時,走廊裏突然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落落呢?落落人怎麼樣了?這是出什麼事兒了?怎麼弄成這樣了?”孟鶴堂喘著粗氣,質問著周圍這些師兄弟。
隨即就看到了身後跟著的李鶴東周九良謝金,還有扶著郭德綱的張雲雷都趕了過來。
“不是,你們倒是說句話啊!”孟鶴堂是急得不行,或許是因為沒看到坐在那邊兒的於謙。
“孟孟,孟孟別喊那麼大聲,醫生說,不能吵著落落了,她現在要靜養。”謙兒大爺突然說道。
孟鶴堂一怔,隨即十分恭敬得喊道:“幹爹。”
“師哥,師哥我姑娘這是怎麼了?您倒是說句話啊。”郭德綱邊走邊說道。
“喲!爺們兒您怎麼也來了。”於謙立馬起身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