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可沅擰著眉,說:“梁知淵,你告訴我,我現在沒有在做夢。”

她害怕明天睡醒,一切又回到了舊房子的那天。

這種害怕在無時無刻地纏著她。

“你現在沒有在做夢。”梁知淵把她轉過來,用最正經的表情說著最不正經的話,“我們在會議室裏接吻,在浴室裏結合,把你弄哭在洗手台的鏡子前,在沙發上一次又一次地索要你,這些都不是夢。”

“你身上還殘留著我的罪證。”

辛可沅被他的話語弄得一陣臉紅,不自覺地垂下頭,“怎麼辦,那天會議室裏那麼多人……”

“現在才知道害羞了?你強吻我的時候可直接了。”梁知淵就想逗逗她,“現在估計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強……強吻?”辛可沅抬眸看著他,“我那也不算是強吻吧?明明……明明……”

又明明不出來什麼。

說起來,好像是有點像,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嗯?明明什麼?”梁知淵眯眸看著她。

辛可沅頓時泄了氣般,不打算反駁了,“我以前隔壁家的孩子就叫明明,有些調皮。”

梁知淵被她逗笑了,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

……

燈紅酒綠的酒吧裏,放眼望去,全是妖嬈性感的女人和年輕瘋狂的男人,還有酒杯的碰撞聲和失控的笑聲。

相比喧嚷的人群,包間裏卻顯得格外安靜。

“婭琪姐,你該不會打算就這樣放過辛可沅吧?”羅貝苒給桌子上的酒杯都倒上酒水,問道。

李婭琪舉杯喝了口酒,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辛可沅憑什麼還能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裏!

明明她那麼殘暴,為什麼僅僅一夜之間,網上的所有輿論都變樣了,之前一個個還不停地噴她,如今卻都在誇她敬業。

甚至還有些心疼她敢為電影獻身,不怕疼痛的。

越想越氣,李婭琪轉過頭,看向眼前這個越看越討厭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想到要在梁父的壽宴上爆辛可沅的馬甲。

導致梁父現在對她有所懷疑,還時常對她避而不見,更氣憤的是,梁知淵已經終止了簽她進公司的合同。

現在的她,可以說是兩邊都不是人。

李婭琪竭力控製住自己沒有把手中的酒杯砸到地上,又或者是將酒水潑到羅貝苒的臉上。

她最後隻是將杯子裏的酒水喝完,然後將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從齒縫裏擠出來了一個字,“滾。”

羅貝苒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這個樣子,本來心裏就不順暢,此刻更是一口氣悶在了心裏。

本以為可以借這個女人進入盛天娛樂,可以來一個漂亮的翻身,但沒想到李婭琪卻是這麼沒用,有梁父梁母當靠山都依然還搞不定梁知淵這個人。

如今還在這裏給自己臉色看,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呢?!

越想越氣,羅貝苒忽然嗤笑了一聲,毫不客氣都說:“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