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花最後還是跟著塗行川一起回國了。
因為她不得不塗行川走在一起,玲花用來維係塗行川性命的術法叫歃血之盟。
這個術法最大的作用就是共享施術者與受術者之間的生命。
該術法隻有她一族的少數人才能施展,而且大多數都是親人或者夫妻之間。
現在玲花倒好…給了一個才認識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憨憨。
“所以你躲這裏做什麼?”
塗行川蹲在了地上瞅著正躲出口大廳椅子下麵的玲花。
法洛共和國的剝皮幫事件平息後,華國就派遣了數架專機將在法洛共和國的華國公民全部接回了家。
塗行川和玲花是第一批抵達北城首都國際機場的歸國同胞。
誰知道玲花在飛機上還待得好好的,塗行川能看出她很害怕這種巨型鋼鐵巨獸所發出的轟鳴聲。
可為了不在塗行川麵前丟臉,或者說是不想被塗行川當成‘鄉下人’來看,坐上飛機之後就像一個入定老僧一樣閉著眼睛裝睡去了。
一直到玲花下了飛機,塗行川還在拿行李的時候,再一回頭這姑娘嬌小的身影就不見了。
要不是歃血之盟的效果加持下,塗行川能感覺到玲花的位置,可能玲花會在首都國際機場徹底走丟。
好在塗行川在出口大廳一處隱蔽的椅子下方找到了玲花,她正抱著自己的雙腿一臉不爽的裝不倒翁呢。
“滾開!別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裏!”
玲花看在找到自己的塗行川,真的想用拳頭揍他,但她現在又不想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你躲這裏也沒用啊,機場到處都是監控,一會就有保安把你抓出來了。”
塗行川用手指了一下旁邊還在運行的監控攝像頭,剛好這個攝像頭轉向了玲花,玲花的視線也與黑洞洞的鏡頭對視而上。
“……”
玲花緊緊抿著嘴,整個人靠在了椅子的陰影處,身形逐漸開始變得半透明了起來。
她在動用自己的龍脈之力施展隱身相關的術法。
“你隱身也沒用,我們還有熱成像的,等會還要…”
“你能別說話了嗎?”玲花被塗行川給念叨得怒氣上頭,直接抓住了塗行川的衣領喊。
“我這不是在向你說明在咱們國家生活的各種常識嗎?”
塗行川早在飛機上就做好了向這位大夏少女負責的準備。
當然不是男女關係上的負責,而是教玲花能更好的融入華國的社會和生活。
“我不需要知道!”玲花鬆開了塗行川的衣領說。
“那你跟著我回國做啥?”
塗行川又一次把天給徹底聊死了,聊死到玲花想用自己的額頭狠狠撞這家夥下巴的地步。
“所以別擔心太多啦,我們國家很安全的,雖然犯罪這東西杜絕不了,可不用像在法洛共和國一樣,走在街上就擔心被剝皮幫拖走。”
塗行川現在感覺自己像是拿著一塊誘餌,誘騙一隻凶狠的藪貓出洞一樣,藪貓瘋狂的對塗行川呲呲呲,還會用爪子抓他。
他能做的隻有拿一根逗貓棒在她麵前瘋狂的揮。
“我又不怕剝皮幫!”玲花說到這裏有些嘴硬,她的目光還越過了塗行川看了一眼身後機場的安保人員。
“那就是…衙門?我們這裏沒衙門了,都是人民警察…他們絕不會用自己的權力欺壓你,這點上也可以放心。”塗行川說。
“也不是衙門!”玲花覺得要不是現在有監控看著,她可能直接把塗行川打暈給帶走了。
“那你…”
塗行川的話還沒說完,在他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女性的詢問聲。
“請問你是塗行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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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行川回頭一看發現是一位身著軍裝的女軍人,在這位女軍人身邊還跟著一位穿著古裝的…方士?
之前塗行川在法洛共和國撤離的時候,就見過兩位這種打扮的方士混在軍隊裏,玲花看見他們像是貓咪碰到黃瓜一樣直接炸毛。
現在也是一樣,塗行川回頭看了一眼玲花,發現她人已經從椅子下麵消失了,可能又是靠著自己嬌小的身材不知道躲哪去了。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塗行川問。
“是這樣的,你身上有些特殊的特質,非常特殊…所以祖國需要你還有你的那位同伴一起協助進行一些研究,我是專門過來通知你,還有和你聯係的專員,你稱呼我徐蕾就行。”
那位女軍人伸出手和塗行川輕握了一下,然後目光在四下搜尋玲花的身影,可惜玲花隱匿自己的技巧超出了常人所理解的範圍,她並未找到那個情報中身材嬌小的女孩。
“當然沒問題,我的那位同伴肯定也很樂意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