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擋箭牌(1 / 2)

薑珊正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正好看到肖遠航和汪大海走了過來,一下子想起肖遠航說過是張明偉的同學,下意識的就叫住了他,心裏有想讓他解圍的意思,但如何解一時間她還沒想好。

張明偉一聽原來是汪大海的兄弟讓人砍了住院,他最害怕這種血腥的事情,立即打住不再往下說,轉過頭對肖遠航說:“肖遠航,上高一時候聽說你接班去了列車段,在那幹怎麼樣,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肖遠航說:“還行吧,我現在走古河到黃海那趟車,走三天休五天,一個月能走三個半班,能開六、七十塊錢吧。”

“唉!”張明偉歎息了一聲說:“還是你好啊,都能為家裏掙錢了,我考那麼一個破大學,還得家裏花錢供,不如我聽我爸的話接班好了!”

肖遠航上學早,同班同學比他大一到兩歲,張明偉比他大兩歲,比較有主見。身下還有一個小他兩歲的弟弟,83年全路大接班的時候,他爸就讓他接班,那時他學習比較好,認為自己有可能考上大學,就讓他弟弟接了,那時的高中是兩年製,84年他真考上了大學,他爸逢人就誇自己的大兒子有主見,以後一定能出息。

汪大海本來就不待見張明偉,見他張口大學閉口大學的在這顯擺,心裏就有些不奈煩,對肖遠航說:“二哥,你們嘮,我進去看看小強的針打完沒。”說完,瞧都沒瞧張明偉一眼,轉身就進了病房。

以肖遠航兩世為人的心智,根本就沒把張明偉這小伎倆放在眼裏,這個時候考上大學看似鯉魚跳了龍門,可農業大學的畢業除了有門路的能分配到城鎮,其餘的全都分配到鄉下,如果運氣好再有能力的話,在鄉下幹一輩子或許能弄個鄉鎮長幹幹。而事實也是如此,張明偉的父母都是鐵路職工,在地方上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幹到快50歲了才好不容易當上了副鄉長,這個年齡也就幹到頭了。

肖遠航能看出張明偉對薑珊那種強烈的意思,薑珊可是自己前世的初戀的情人,怎麼可能讓她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應付了張明偉幾句,突然轉頭衝薑珊說道:“薑珊,晚上下班有時間吧,我請你吃飯,然後一起去看電影,今天演的是‘高山下的花環’,可感人了!”

他可不知道張明偉剛才也是晚上想請薑珊吃飯然後看電影,如果知道他怎麼也不能學他,這個時代的古河,既沒有咖啡廳也沒有酒吧,戀人之間除了吃飯和看電影就沒有其它什麼娛樂活動了,舞廳是個很亂的地方,談戀愛的人一般是不涉足那裏的。

“啊!”薑珊從肖遠航和張明偉的對話中記住了這個高大英俊還有幾分儒雅的大男孩名叫肖遠航,也不是她想像中的小混混,而是列車段的正式工人,再加上前天晚上他那平和的舉動,對他的印象好了許多。但是張明偉在這裏賴著不走,讓她心急。醫生和護士長剛才去院部開會了,如果讓他們看到就不好了,正想如何趕快把張明偉打發走呢,肖遠航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薑珊的這聲“啊”當然是驚訝所發出的那種聲音,卻也可以理解成為答應的“啊”,肖遠航也看出她對張明偉比較厭煩,隻想盡快的把這隻蒼蠅趕走。立即抓住這個機會說:“那就說定了啊,晚上下班我來接你!”